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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芹難過的點點頭。
“不會吧?這已經是第十次了,可芹,你的人生真的衰到最高點。”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
“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的機會,我可不想讓你破了國父的紀錄。”阿魯嘻皮笑臉的調侃她。
“魯賓遜,我的人生已經夠糟了,你不要再說風涼話。”
“我不是在說風涼話,我是在激起你人生的鬥志,我可不想看見你被命運擊倒,畢竟那是你堅持多年的夢想。”
“我不會輕易的向命運低頭,如果很難過的話,我會找出《老人與海》來治療傷痛的。”
可芹每次遇到挫折或失敗時,總會一邊翻閱《老人與海》,一邊落下傷感的淚水,來治療自己受創的心靈。
“你還有這種鬥志我就放心了,你的手怎麼了?”
阿魯這時才發現她的左手裡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
“甭提了,這是我一路衰到底的戰利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去一趟出版社,就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德行?你該不會和藍姐拳腳相對吧?”
“當然不是,我心情不好拿簽字筆在別人的跑車上作畫,被車主逮個正著,結果手就變成這樣了。”她十分扼要的帶過自己和梵逸書的那場邂逅。
“他把你作畫的手給扭斷?”他難以置信可芹居然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不是扭斷,是比較嚴重的扭傷,而我要求醫生替我包紮成骨折傷勢。”可芹彷彿在繞口令般說出自己的病情。
“那對方有沒有什麼表示?”
“會有什麼表示呢?”她反問他。
“你弄壞了別人的車身,他有沒有要求你賠償損失呢?”阿魯關心的詢問。
“你說呢?”
阿魯看到可芹愁眉苦臉的神情,他略微知道結果。
“是什麼樣的車型?大概要花多少錢?”
“全新的保時捷,少說也要十幾萬吧!”這對她現在的處境無疑是雪上加霜,誰教自己要逞口舌之快,撂下這種狠話。
“十幾萬?!”他錯愕的瞪大眼睛,“那這下你可能要把自己賣了,才能償還這筆債。”
“對!我就是告訴那個臭男人,我去當妓女也會還他這筆錢。”
“你不會真的想去當妓女吧?現在你想當有執照的妓女已經不太可能……”
“魯賓遜!”可芹加高分貝禁止他再胡言亂語。
“別這麼大聲,我只是替你分析一下目前的處境,什麼樣的局勢對你而言比較有利。”阿魯還佯裝成一副無辜的表情。
“別假好心了,要是你真的關心我,那就眷我擺平這個難關。”
“我怎麼擺平啊?我自己都窮光蛋一個,難道你要我去當舞男,替你還債嗎?你該不會這麼狠心吧?”
阿魯隨口說說,然而可芹卻認真無比的附議。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以現在混亂的局勢而言,我可以當你的經紀人,把你捧成臺灣首席舞男的第一把交椅。”
“免了!我敬謝不敏,我還是回去當那種毫不起眼的廣告創意人來得快活。”他退避三舍。
“阿魯,難道你想見死不救嗎?從小到大都是我罩你,你幫我這一次嘛!就當是報答我。”可芹拉著他的衣袖撒嬌。
阿魯把她的手拉開,換到其他的座位上,他有些害怕她那套“了開”功。
“別來這一套,每次到了繳房租的時候,你又會全副武裝的上演這一套,我已經受夠了,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再心軟。”
“難道你想見死不救嗎?你真的要我去當妓女?”
“那我可以當你的經紀人,把你捧成全亞洲首席妓女,以你沉魚落雁的容顏,只要再稍加傳授幾套獨門秘決,一定可以風靡全球,成為情色界的傳說。”
阿魯話中有話的調侃她,平時他被可芹欺壓慣了,難得地有復仇的機會,當然會善用這個良好的時機。
“傳你的大頭啦!難不成你想逼良為娼嗎?要是你再說這些風涼話,小心我把你的舌頭給割斷。”她沒好氣的說道。
“好,那我不再尋你開心,你現在手傷成這樣,人家又要你賠償拷漆費,你準備怎麼樣呢?”
“我……”一想到這個難題,可芹的眉頭又皺在一塊。
“對方把你的手傷成這樣,一定是個狠角色,該不會比黑手黨還狠吧?”阿魯推測著對方是凶神惡煞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