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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的存在,從出生都死亡,那麼漫長的時光就是為了被拋棄?還是,這樣的人全世界就是剩她一個?
人生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她再也不想知道了。
頹敗的轉過身,第一次發現原來不過百步的路程也可以走出一世的恍惚。
原以為已經疲憊得忘了哭的滋味,可轉過身才發現,眼淚化作開了閘的閥門,一顆接一顆彷彿永遠流不完,而她只能用手死死堵住嘴,竭力的抑制住從喉裡不受控制地溢位的哽咽。
然後一步一步,朝著與他截然相反的方向,愈行愈遠,漸漸變成兩條平行線,再無焦點。
當她哭得完全邁不開步伐的時候,驀地聽見他在後面涼涼的道:“夏蓁,如果你還想報復我,就繼續你的第一,別讓我坐著看你的笑話。”
百般思緒閃過腦海,腳下忽然一軟,她失去平衡地朝前摔去,空氣中有誰在愕然地驚呼她的名,卻抵不過黑暗來襲,終於,她緩緩闔上了眼睛……
*
纖長的睫毛微弱的閃動了兩下,夏蓁悠然轉醒。入眼的是一室的雪白,純白的天花板、牆、被子,乃至床頭櫃,連趴伏在床邊背對著她的人竟都穿著白色t恤。
等等……
人……
誰?
【肆】094 一步錯,步步成殤(1)
看著那利落的黑色短髮,夏蓁覺得自己的心跳才剎那失控了。
其實知道不該這麼想,可在這個時候還會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男人,老實說,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個。
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單,她從床的另一邊落地,光裸的腳底沾在地上冰涼冰涼的,像心跳的溫度。
她從床位繞過,一點一點的靠近他,距離越近,心思就越複雜。
期待混合著害怕繞城藤蔓紮在心底。
她想見他,又怕他醒的不是時候。如今面對她,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說些什麼樣的話,她通通不知道。
懷著這麼複雜的心情,她終於以輕而緩的步調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
陷入死寂。
從天堂狠狠跌進地獄的感覺是不是就如這般撕心裂肺?
唇瓣被壓出一條痕跡,她不可置信的退後一步,而後轉身箱門,打算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身後卻忽然傳出一聲嚶嚀,某人貌似恰巧好死不死的醒了……
“咦?你醒了?”胡訴揉著眼睛問,語氣裡還帶著睡醒時的朦朧。
沒錯,只是胡訴,不是他。
如果此刻坐在這兒的是他,那麼至少可以證明他也許還是有一點點的在乎著她,但若是換成胡訴,是不是就此說明,他對她剩下的只是歉意?
為什麼還這麼糾結,明明都說清楚了不是……
她還在抱著什麼希望啊,真可笑。
“喂,幹嘛笑得這麼恐怖?”小心思被某人煞風景的打斷了。
夏蓁瞥了他一眼,不想說話,徑直走出病房,等走到櫃檯的時候竟然被攔住了。服務檯的小姐跟她說,她需要留院觀察三天。
是誰幹出來的事用腳丫想都知道,至於動機也已經不想猜了。
她乖乖的轉身,直奔應該還在病房裡的那個倒黴鬼而去。
“我還要學習!”看到他,她立刻直奔主題。她可以沒有他,但不能沒有活下去的目標,曾經為了他放棄自己是她傻,然後嚐到了傻得代價。
胡訴看著她,默默的指向了角落的一堆書。
夏蓁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角落的一張書桌上堆滿了各種書,仔細看後會發現一個規律——都是她的。他把她在教室的所有書都搬過來了。
真不知道該誇他“細心”還是罵他趕盡殺絕。
託他洪福,她現在確實走不了了,畢竟她沒有辦法以一己之力搬離這些書。
接下來的時間,夏蓁變得極其安靜。安靜到胡訴常常會有種錯覺,這個房間是不是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因為大哥,他特地修了三天假,就為在這陪某個可能想不開的某人,現在看來想不開的那人好像快要變成他了。
不管怎麼搭話,那人都不理。到最後的相處模式就變成了:她學她的,他玩他的。但不管怎麼的,除了晚上睡覺和上廁所他一直都沒有離開她,期間還會送上各種補品吃食。
第三天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道歉了。為大哥,為霽月,為那天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