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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雕功。瓜瓞連綿,福壽雙全。”老專員打從心底樂出了聲:“呵呵,楚市長好眼力,借你吉言。”老伴在旁湊趣:“楚市長有時間到家來摸幾圈。”楚天舒笑道:“那敢情好啊!”老專員開懷大笑:“楚市長還有多少大事要幹,那有功夫玩這些呢?玩物喪志,玩物喪志啊!慚愧慚愧!”楚天舒再次握住老專員的手,誠摯地道珍重。老人沒了架子,一直送到樓下。
楚天舒坐到車裡,回想剛才的情景,其實這種看望慰問活動誰都知道是一種過場,但他就是不想走這個過場。不必浪費更多時間,只用多花一點點心思,就能讓對方感覺到一份真正的發自內心的關注,以及屬於程式之外的人與人的交流。就是這麼簡單的舉動,沒有人去做,或是認為沒有必要去做,楚天舒就是用最後這兩分鐘,把自己同其他人區分開。
跑了一上午,十一點鐘左右,楚天舒看到名單上只有一家幼兒園了,笑著對大家說:“這站有意思,我敢擔保,幼兒園肯定會組織小朋友給我們表演節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看到小孩子就覺得親的不行。”三江當地有一種說法,人見老的第一個表現就是親小孩子,大家都知道,不好意思說破,只是相視而笑,楚天舒想了想也知道了幾分,跟大家開玩笑:“別以為我老了,四十五歲,放在過去還能要個老兒子呢。”說說笑笑間幼兒園就到了。
楚天舒等人一進幼兒園就被嚇了一跳。百多名高矮不等的小朋友們整整齊齊的分列甬路兩邊,手裡拿著小紅花,一看到有人進來,在阿姨們的帶領下,一邊搖動小紅花,一邊七長八短地大聲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楚天舒心中不快,幼兒園本應是最乾淨的一塊淨土,竟也沾了這些迎來送往的官僚習氣,居然還帶著孩子們一起。輕輕和園長握了一下手,淡淡的道:“本來是我們來慰問老師們,這不搞顛倒了嗎?”
看看孩子們凍得通紅的小臉蛋兒,這一百多孩子都不知道站了多久,楚天舒心疼起來,就近抱起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問:“寶貝告訴楚伯伯,你在歡迎誰啊?”不料小女孩十二分聰明,大眼睛咕嚕一轉,立刻奶聲奶氣地說:“在歡迎楚伯伯啊。”楚天舒立意要園長難看,又問:“那楚伯伯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歡迎他啊?”小女孩機靈地:“楚伯伯,就是你啊,因為,因為你來看我們小朋友,所以,所以小朋友都來歡迎。”說話還磕磕絆絆,卻如此能言善辯。眾人再也忍不住,嘩地笑了起來。楚天舒也樂不可支,親了小女孩一口,說:“下次楚伯伯再來看你們,可不許這麼歡迎了。把寶貝的小鼻子凍掉了楚伯伯可賠不起。”園長長出一口氣,本來想製造個效果,沒想到弄巧成拙。
楚天舒拿出最大禮貌硬著頭皮聽著幼兒園園長的年度工作總結,沒想到園長一說就是半個小時。教委主任是個急脾氣,打斷園長:“就彙報到這吧,楚市長難得來一趟,咱們幼兒園出個節目吧。”園長道:“有啊,我們知道領導們要來,都排了好幾天了。”說完一拍手,會議室裡忽然大聲響起印度音樂來,一排身穿印度服裝的幼兒園阿姨隨著音樂扭動進屋,動作誇張地翩翩起舞。楚天舒錯愕地半分鐘沒緩過神來,同車來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秘書在門口探了探頭,看到正在表演節目,就走了進來,把一張紙交給楚天舒,低聲道:“宋省長明天到三江慰問。這是市委那邊定的日程安排,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楚天舒開啟日程粗粗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什麼全市經濟執行情況彙報,什麼三農問題現狀,什麼開發區成果介紹,全部由任遠重書記介紹。自己的名字只出現在陪同人員的名單上。楚天舒笑了笑,把日程夾在筆記本里,對秘書說:“就這樣吧。”那邊正好一舞完畢,楚天舒輕輕拍了拍手掌。
下午一上班,何偉就敲響了楚天舒的辦公室門,手裡拿著一張紙,進門就扔在辦公桌上。楚天舒道:“噯?這是什麼態度?”何偉氣不憤,“我們沒日沒夜地工作,桃子結出來都是別人的。”楚天舒笑道:“咦?哪裡有這樣的道理,你手下那些局長,縣長沒日沒夜地工作,結出來的桃子還不是你的?”何偉失笑,欲待再說,反覺沒有意思了。拉起楚天舒,“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楚天舒問:“幹什麼去?”何偉道:“理髮。”楚天舒甩掉何偉的手,“大院裡就有理髮室,汪師傅的手藝蠻好的,一直都是他給我理,看到我到外邊理髮老頭該不高興了。”何偉道:“汪師傅生不生氣您都管,您不累誰累。”又笑道:“您實在要去,我也不管,不過汪師傅這會沒空兒。”楚天舒奇道:“你怎麼知道?”何偉道:“我剛給理髮室打過電話,想叫汪師傅到您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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