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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陰霾似乎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一掃而光,只有一種暗暗的情愫悄悄湧上心頭。
再看她擺早膳的表情,他差點就要忍不住大笑出口,她的口水都要滴出來了,迅速用書遮住向上翹的嘴唇,他真的要破功笑出來了。
楚君瞪著這些精緻的早點,該死的!為什麼這些剝削階級就有那麼好命,她早上就啃了個饅頭,還是啃到一半就被抓差來伺候他,突然迎向他戲謔的眼神,她的眼中就要噴出火來——
“小君,你來。”義嬸的出聲及時挽救了辛於荊即將被揍扁的鼻子,楚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憤然轉身去暗自滅火。
新娘子何繡蓮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由義嬸攙扶下床,整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壓在那年邁的身軀上,義嬸的額角泌出細汗,這新夫人雖不重,可也不輕,更何況自己已經不年輕了,眼見就要承受不住,只得叫小君來幫忙。
小君看著何繡蓮的裝模作樣,好像昨晚被幾十個大漢蹂躪了一般,心中鄙夷,臉上卻也不便反映,面無表情的上前扶住那虛榮的“嬌軀”,“死——呃,四夫人,您先坐——”迅速將那女人弄上梳妝檯旁的椅子,以減輕義嬸和自己的負擔,然後,用梳妝來分散這笨女人的注意力,“老——爺正等您用早膳呢。”辛於荊起先聽到她語中的諷刺差點失笑,而後又聽到她針對自己,開始對她側目,——這丫頭!
何繡蓮原本以為這老宅中並無年輕丫頭,突然見到小君的出現還著實下了一跳,她不露聲色的從銅鏡中打量這個丫頭,以女人特有的洞察力審視著對方的危害級別,以她的眼光來說,這丫頭雖不施脂粉,但眉清目秀,比她當然還差得遠,一身布衣卻掩不住她身上的一股靈氣,再偷偷瞄了一眼辛於荊,後者正盯著她這邊,小臉一熱,相公還是對她……嘻嘻,不過這丫頭不得不防。
“你叫——”她試著不露聲色的打聽。
“她叫小君,四少夫人,”義嬸接過話茬,“是昨兒個剛進府的丫頭,什麼都不會,還得老婆子好好教教才能擔得起重任那。”義嬸接過小君的梳子,示意她站到一旁。
“多大啦?”看她的身材,應該不小了。
“剛滿16,四少夫人。”
這女孩絕不止16,她迅速下了斷語,但看義嬸篤定的神情,又不好對這原來服侍老夫人的老僕發作,心中暗暗盤算,只好說:“看她也是第一次到咱們這樣的大戶人家來,義嬸,您要多費心了,”她插上金釵,審視鏡中的裝扮,再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楚君,不錯,這丫頭還算識相,“相公這邊有我服侍,您就多花些心思教她吧,”她搖曳著身姿款款來到桌前,替辛於荊盛了一碗粥,“要不,這麼著,”她用自以為風情萬種的眼神瞄著辛於荊,“從大宅那邊先調一兩個熟捻的丫頭過來幫忙,你看可好?”辛於荊訝異的盯著她,這次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為佃戶出身的她應該樸實無華,沒想到,她新婚第一天居然就做起當家主母來,當頭澆下一盆冷水,他抿著嘴迅速起身,撩下一句話:
“我在前廳等你,快點!”
不明所以的何繡蓮看著空空的凳子納悶,她說錯什麼了?
“四少夫人,您別多心,少爺是想著要去祭拜夫人和老爺,所以才心中鬱悶的,”義嬸打著圓場,“這次能讓少爺開懷的恐怕就數四夫人了,您一定要給少爺生個小少爺啊!”義嬸衷心的說。
“哎呀,義嬸,您別笑人家嘛!”
楚君已經要嘔了,這白痴女人,裝得還真——她趕快收拾起床鋪來,眼不見為淨,讓這女人自己去演吧。
祭拜的程式楚君不懂,這麻煩差事自然就輪不到她,再說她也只啃了半個饅頭,還很餓呢?
一邊在廚房吃早點,一邊跟福嬸講是非,就當是看每日早報了。
“為什麼四夫人沒有陪嫁的丫頭?”還要她去服侍她,楚君納悶。
“四少夫人家裡原是辛家的佃戶,當然不會有丫頭。”辛德接話。
原來也是平民人家,裝得跟什麼似的。
“我看啊,這四少夫人生得不錯,一定好生養,”福嬸一邊挑著新買的筍,一邊三八兮兮的跟辛德講是非。
“少爺哪位夫人長得差,”辛德笑道,“而且,還是專門請算命的算過是多子的命相,少爺才會娶進門的。”
可惜了,人家那麼好的命偏偏被這偽劣的種馬男人廢了,楚君暗笑。這些人,難道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愚忠啊,愚忠!
“小君,你出來。”死老頭,又有什麼事,楚君手裡拿著饅頭,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