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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扯到肩膀上的繃帶,好緊!!
“你啊,”將她固定在身邊,不讓她亂動,“不讓人省心!”
——拜託!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楚君靠在他身上無力的哀嚎。
飯後,書房。
“你在這裡躺一下。”辛於荊扶著楚君躺在書桌旁的躺椅上,順便替她蓋上一張薄毯,然後坐在她身邊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
“你這樣看著我,我睡不著,”楚君皺眉——那肉麻的視線好惡!
“別對我這麼好……”她咕噥。——她會越來越捨不得離開。
“我忍不住——”他輕輕拉著她沒受傷的右手,輕聲訴說:“我現在做的所有事都是以前我從未做過,也不屑做的,可只要是為了你,我心甘情願……”
“只要你肯留下。”他的眼神在乞求她。
楚君在心裡哀嘆,她下不了決心,這男人手段太高竿了,招招致命。
“……”她咬著嘴唇。
“答應我?”他的手掌包著她的手,傳遞著他的熱情。
“西門大夫說,”他將她的手背貼著他的臉,輕輕摩挲,“我本來就不容易讓女人懷上孩子,再加上喝那個東西的時間太長,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孩子了……”他將自己的臉埋在楚君的手中,嘴唇含住她小巧的指尖。
——那個撲克臉,不會說得婉轉一點!楚君咬牙。
“我已經不會再有孩子了,你能不能留下來……”他的聲音在她的手指間顯得如此脆弱,她真的心軟了,“我現在才發現,我其實只要你。”她張開手指,與他緊緊交纏。
“留下來,好麼!”他的聲音悶悶的,“就算是我求你。”
她抓他的手:“過來——”將他拉在自己身邊,“陪我睡——”她才不管自己說的話有多曖昧,總之,“我睡不慣這個,太硬了,你來當靠墊。”
他順從的躺下,護著她受傷的左肩,讓她輕靠在他懷裡,——算了,先這樣吧,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傷害他!
“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她喃喃的聲音帶著睡意,“代價太大了——”一隻手哩!
“你也別再動怒了……”她在他懷裡蹭,像只貓,他唇角微揚,“我們好好相處……”呼吸平順,她睡了。
她軟軟的聲音像一劑催眠良藥,讓他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辛福進門後看到的就是二人相依熟睡的模樣,窗外午後的陽光盡數撒滿在二人身上,沐浴著溫暖的光芒,二人就如同神仙眷侶一般,回想起原本曾經在這房裡出現過的溫情畫面,辛福眼角溼潤,差點老淚縱橫。
他悄悄退出房去。
楚君醒了。她悄悄起身,給辛於荊蓋上薄毯。
然後她走到桌邊,翻開他那山一樣高的帳冊,開始看。——這什麼嘛!居然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流水帳,而且都是繁體字,她頭大。
夏日特有的清爽氣息在空氣中緩緩流動著,房間裡有男人平順的呼吸和女人痛苦的咬牙。
日落西山,辛於荊醒了。
他徐徐睜開眼,環視四周,熟悉的景色讓他安心,當他的視線定在桌前那聚精會神的小臉上,唇角的暖意升起,他輕喚:
“小君。”
楚君從一堆帳冊中抬起頭來,瞪著他:
“終於醒了,睡美男——”
“……”他也瞪著她,這什麼稱呼,聽她的口氣好像還是諷刺大於讚美。
“你解釋一下——”她拿著幾本攤開的帳冊來到他面前,氣呼呼的坐下,
“你輕一點,別忘了你的手……”他抬手輕掐她的下顎,略施薄懲,“怎麼?”
“這個,”將一干帳冊攤在他腿上,“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生意的?”她指著那些數字:
“這個‘文寶齋’明明這幾個月裡最好賣的是‘行雲硯’,可他們偏偏去進那麼多‘觀玉硯’,而且還是沒幾個人買得起的價格,原本已經有一百的存貨了,現在又變成三百,而且這種貴死人的東西這幾個月都還沒開過張,偏偏‘行雲硯’這幾個月的銷量還在上升,你們到底會不會做生意?”
“你識字?”他忽略她的不敬,手指悄悄把玩她耳邊垂下的鬢髮。沒想到她還會看帳冊。
“我不識,”她氣呼呼的避開,“這些是我編的!”
“三百‘觀玉硯’下個月要送往京城,這是宮中去年下的定單,”他輕撫她的耳後的發跟,“至於‘行雲硯’,下月各書院的新童就要招收得差不多了,恐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