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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但對別人來說，也就是一普通的古董而已，說它是在“等”著自己，也不為過。

穆老也坐於一張藤椅上，向穆少白示意一下。道：“少白，談一下你過去一年的工作情況吧。”

許凡一聽有點愣，看這場面，還真是領導接見下屬啊！

穆少白對此好像很熟悉，早有腹稿，當下就把這一年來的工作紀事“彙報”了一遍，說得很細，而且每件事之後，還對自己的工作進行了一定的評價，這些評價都很中肯，並提出了改進意見。

許凡這時也明白了，估計眼前的爺倆每年都會搞一次這樣的“會談”，只是今年多了自己這個編外人員而已。心中不禁替穆少白捏了把汗，人家高高興興地過年，而他每年這時候還得來次“期終考試”！如果考得好了，這年自然能過得高高興興，要是考砸了，那就暈乎了！

穆少白彙報完後，穆老微微點一下頭。穆少白見狀，心中頓時一寬，看來今年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做了些事情，有點成績！”穆老點評道，就是這樣的評價讓穆少白心裡樂開了花，這是幾年來少有的“高評價”了！

許凡也不敢怠慢，從去年年初在天燕市的時候開始說起。講自己擔任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工作心得，講來天芝市後展開黨風廉政建設，講“最美鳳杏計劃”，講職業技術學院的建設工作……

穆老和穆少白聚精會神地傾聽著許凡的講述，這些事情雖然之前瞭解過一個大概，但從許凡這個主事者的口中講來，對於事件的方方面面體會地更加清晰了。

穆老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濃，對許凡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這麼多事情滿意至極。

許凡輕呼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彙報，他現在更加“同情”穆少白了，就自己才一次就已經感到很大的壓力，而他得每年來這麼一次！

穆老笑呵呵地直點點頭，“小許，很好！”轉頭看了下一旁同樣呵呵直樂的穆少白，沒好氣地道：“你這個當哥的要好好向小許學學，身居高位，就應該有與之相對的成績。你今年取得的那些成績中，可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小許幫的忙。”

穆少白自然明白父親所說的是在曲市長和鮑市長的事情，如果沒有許凡幫忙。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掌控全域性，各項工作也不能進行得那麼順利了。

“呵呵，一定向小許好好學習，回去我們哥倆就好好聊聊，讓他好好傳授我點秘訣。”穆少白笑道，看今天老爺子的心情不錯，他說話也隨便很多。而且他聽老爺子說許凡比他強，這並不會引起他的反感，從小老爺子就經常叮囑他，世界上比他強的人多得是，如果想上位，就得有一顆容人之心！此時心裡琢磨著以後每年都得拉上許凡來，有他來分擔“火力”，可以讓自己好過很多。

穆老搖頭笑了一下，其實穆少白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在同一輩中，也只有一兩個能與之比肩的，只是比起許凡來，就有點相形見黜了。

對於兩人的具體工作，穆老並未作何點評，只是就大方向上給了言簡意賅地指點，但就是聊聊數語，卻令兩人很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兩場考試結束後，穆老一句話讓許凡苦笑不已：“小許，以後你每年都來我這裡一趟吧。”

對於這樣的“高規格待遇”，許凡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穆少白卻是高興萬分，許凡這個“難弟”算是跑不了！

坐於藤椅上的穆老看著眼前的兩人，打心眼裡高興，當初之所以對許凡高看一眼。主要還是因為他救過兒子兒媳多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凡的才學也慢慢展露出來，對他更是看重了，而現在，許凡和穆少白在仕途上的互相扶助，讓他更欣慰了！

穆家旁枝不少，但直系人丁不多，而且把直系旁系都加起來，裡面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才學之士就更少了，現在多上一個許凡，確實是好事，大好事！

當天晚上是住於穆少白在京城的一個四合院中，並於第二天拜訪了唐老，幸好唐老只是拉著許凡和可兒聊了些家常，沒有再來一場考試。

可兒還偷偷跟許凡咬耳朵：“沒想到首長生活中是這樣的？”

許凡微微一笑道：“那你以為呢？呵呵，首長也是普通人嘛。”

可兒頗為認同地點點頭，把電視上和現實生活中的形象結合起來後，一個有血有肉的長者形象也漸漸豐滿起來了，而她的眼界也漲了很多，以前覺是市長、市委書記已經是了不得的領導了，但現在一想，也是普通人一個嘛。

在京城總共也就呆了兩天半的時間。之後，就趕回天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