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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歌詞說,情到深處人孤獨。一位詩人朋友更是做了自戀無比的詮釋:我的憂鬱與生俱來,我的孤獨卓絕千古。沒有丫頭的日子我的內心苦悶,漂浮不定,感到無助,就像飄在北京街頭的一粒塵埃。每一天夜裡都是一種煎熬,思念像野草一樣瘋長,四處蔓延。我想如果這種狀況持續下去,有一天我會發瘋的。我開始考慮什麼時候親自去一趟長沙,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然後帶她回北京,一起開創我們的將來。
北京今年春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居然一點點都沒有沙塵暴的跡象。我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沙塵暴肆虐的時候,風裡夾雜著塵土,總是大的出奇。去年的一場沙塵暴號稱百年未遇,我記得那天自己站在視窗,讓丫頭在手機裡聽外面呼嘯的風,丫頭後來總問我北京的風大嗎,我說大,一如既往的大。她說好可怕呀。我當即賦詩一首:
大風起兮雲飛揚
賺得MONEY兮歸故鄉
安得美女兮在身旁
丫頭呸一聲,問美女是誰呀。我說當然就是我最愛的丫頭了,修改一下這句話,安得丫頭兮在身旁。丫頭說那還差不多,在電話裡傳送給我幸福的一啵。
第五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42)(1)
42
白露發來了一封郵件,說劉越爭取到了那個德國分公司的經理職位,結果就在去德國上任的途中,飛機失事,機上無一人生還。
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劉越費盡心計,把我擠出了公司,頂替了我的職位;假裝好人的誘使我以為是被白露出賣;然後又擠掉了白露,為他謀了那個據說是肥差的德國分公司經理。可是當他的魂魄在天空中煙消雲散的時候,是不是會突然意識到所有的這一切都已經毫無意義,對於逝者而言。
也或者,他仍然在想,要是不坐那個航班就好了?而這些將永遠沒有答案。
這個世界一如既往地忙忙碌碌,沒有人能停下腳步。悲歡離合仍在上演,勾心鬥角依然繼續。我又一次想到了死亡這個話題,想到了冷須拂然的爺爺,在他參透生死的瞬間,他一定發出了一聲關於生命的沉重嘆息,只是懵懂的我們,一直都沒聽到罷了。
在這一刻我忽然有一種心痛,不禁想,對於活著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是不可原諒的?我忽然想如果我再次見到曾經和我有過節的人,我一定要和他們微笑著握手,所有的新傷舊恨都不復再提,這樣,這個世界也許將更多一些美好。
倉皇而混亂的三月份一如既往。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著,在事業與愛情的交替出現中生活,磕碰磕碰,上躥下跳,永無寧日。我想生命就在於折騰吧,什麼時候折騰不動了,閉上眼睛的時候想想,這一生就這麼被折騰完了,也許會有一些人會說起過他們的生活中有這麼一個人,也或許很快我將被所有的人忘卻,但那都已經不再重要。折騰了,覺得值,那就夠了。
老謀的離開無疑對我是當頭一棒,但我什麼都沒有說。那位前輩的話言猶在耳,如同一杯尚有微溫的隔夜茶。茶還未涼,喝茶的人卻已經早早離開,只有手邊殘存的溫熱提醒著你,昨夜你還有一個同伴,你們曾在一切談論青春和理想,你們曾經寫下年輕的詩篇,你們,還曾天真地想著為了一個夢而追逐一生……
但這一切都已經轟然改變,想像著老謀在出門一剎那的猶豫,我在對青春的懷念中黯然神傷。“命運將它裝訂得極為拙劣/含著淚/我一讀再讀/卻不得不承認/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是的,我們的青春已經遠去,我們的路從此殊途,但永遠無法同歸。
那兩個小姑娘說一天她們去萬通買衣服,碰見老謀和另外一個女孩了,好像是老謀的女朋友阿文,說他們正在買衣服,據說在籌劃結婚。一個小姑娘很誇張地說,也忒快了吧。我笑了笑,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阿文今年畢業,儘管他們在北京一無所有,甚至連方向都搞不清楚,但他們現在結婚,到時候可以在找工作及進京的戶口問題上帶來一些便利。
很多事情不能看得太清楚,如果你懵懂無知,也許會有一些簡單的快樂,可是如果你看清楚了,就永遠也無法快樂。“眼睛長在我巍峨的頭顱上,竟是我美的惟一缺憾。”撥開雲霧,我忽然間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陌生,曾經你所熟悉的人和事,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伸出手去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抓在手裡,還有什麼會讓你怦然心動,熱淚盈眶?
但我什麼也沒說,我笑著對那倆小姑娘說是嗎,心裡已經想好了,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如果通知我,我會微笑著盛裝出席,敬上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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