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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六點送到,並且給杜若說生日快樂。
老謀臨時決定,讓他的女朋友國慶節先來北京適應一下,估計已經是兩個人好久不見了,彼此都有點飢餓了吧,剛好我給他們創造了條件。我給老謀開玩笑地說,要注意勞逸結合,千萬別把自己搞的腎虧了。書呆子老謀還不習慣開葷玩笑,很不好意思地笑。
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任小霞已經確定讓我負責她們公司10月份的市場宣傳,初步預計其一款新產品的廣告投入為100萬,這一切將在國慶節後展開。這也意味著我的公司很快將有一大筆收入。
我的不少大學同學在畢業這幾年都漂到了北京,有幾個已經是部門主管之類的角色,這是一筆不錯的資源,我想要是有他們的幫忙,我的公司一定會有更多的業務上門,就像任小霞給我提供的這個賺錢機會一樣。這正是老同學的最大好處。
任小霞在學校的時候,老被我戲稱為黃毛丫頭。大一的時候黃毛丫頭喜歡我,上演了一出女追男的現代經典,可惜我不怎麼領情,讓她無功而返,一顆芳心無以所寄,傷心欲絕。還害得我當年遭她們宿舍其他女士的譴責,說我不識好歹,不解風情,並懷疑我有一些功能問題,讓我百口難辯。現在任小霞混到了深圳一家知名公司的北京首代,經常出入五星級酒店,出國學習、考察。我的公司開業那天她一身西裝套裙,曲線畢露,姿色動人。神情也囂張得很,時不時的從嘴裡蹦出幾句英文來,一副小人得志樣,說她們公司什麼工作環境很open,什麼opportunity比較多,我們只好順著她的意思,紛紛表示admire。那天我開玩笑的約她什麼時候請她喝茶,任小霞說一定一定,到時候confirm一下,我連說三Q三Q,把大家笑得人仰馬翻,樂不可支。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騷擾任小霞,想重溫一下舊情,同時也證明一下我的功能沒問題。任小霞直截了當地說正忙著呢,沒等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想起在學校的時候她在我面前故意做出小動作來引我注意,畢業的時候假裝喝醉酒跌倒在我懷裡想要跟我親熱一下的情景,真是恍若隔世……
光陰荏苒,往昔終於不再,在時光的河流中,我們一直都在一天天沉淪,一天天忘卻。畢業後任小霞再沒有在我面前提過當年之事,彷彿當年她喜歡過的那個人不是我一樣。但這並不妨礙她給我介紹業務,我想或多或少她還是在唸及舊情吧。那段感情始於青春,也止於青春,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平靜自己的快樂和憂傷,我做好去看梅的準備。花400多買了四盒萬基牌的壯骨粉,據說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一個上面繡著平安兩個字的中國節,保佑她平安;還買了全套的《蠟筆小新》,希望帶給她一種愉悅的心情。更重要的是,我放棄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西藏之旅,去看一個這個已三年未見面的紅顏知己,本身就足夠讓她快樂了。
節前的人們興高采烈,我一個人走在街頭的時候,忽然覺得那離我很遙遠。情不自禁地想杜若在做什麼呢,會不會一個人一邊想我一邊孤單,幾乎要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了又忍住。親愛的杜若,此刻我一個人在北京的街頭很想你,可是,我卻要離開你了。
矛盾嗎,生活他媽的就這麼不可琢磨。一向以色狼自居的我,怎麼有一天會想著和一個網路上認識並且見過面的女孩過一輩子呢。而且居然一直在想,此生就丫頭一個女人,再不花心了?
街頭的每一個人都匆匆而過,只有我在躊躇。想一想,自己已經在北京生活有兩年了,北京越來越大,五環還沒完工,六環就已經開始修了。報紙上給我們描述出了2008年一副美好的前景,以至於有個過於浪漫的外地女孩告訴我,她的夢想是到那一年和心愛的人在首都的立交橋下約會,這讓我不僅莞爾。女孩真是浪漫的可愛,她不知道北京的立交橋多如牛毛,毫無希奇之處。
記得當初我和四郎還在上高中的時候,那應該是90年代初,有一群詩人在北京呼風喚雨,這讓我和四郎對首都充滿嚮往。我們甚至給那些詩人寫過信,充滿熱切地等待著根本不可能的回信,在那些詩人要麼沉入社會的汪洋,要麼用極端方式結束自己的過程中,我們就這樣度過少年寫詩的時光。很多年後我們生活在了這個城市,四郎成了一個偶爾投機倒把遊戲人生的商人,而我成了一個帶點小資充滿幻想的白領。
誰知道再過若干年後,我們又將如何?
一個女人從前面走過,背影很像杜若,我情不自禁追了幾步上去看個究竟。那個女人白我一眼,那意思要麼我是神經,要麼就沒見過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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