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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亂叫她老婆,誰叫就把誰踢出去。沉默半天,我說好吧。
我一直在想,網路虛幻嗎?三年前我的剛上網不久,一臉真誠,和每一個人都聊的熱火朝天,而現卻已嬉笑怒罵,全不當真。網上幾乎已經沒有人能走進我的內心,可是為什麼我對一個在網路上認識的人又如此痴情?甚至,對她的感情已經上升到一種親情。據說當愛情昇華為親情的時候,就可以相守一生。
這麼多年了,我豈非正是在尋找一種愛情,讓我相信永遠,就像丫頭一直唱的那首歌,《SAY FOREVER》。
很多前年薇子說,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一個可以託付我一生感情的人,這個人是丫頭嗎?我一遍遍地問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痛。三年了,我終於開始用心再去愛一個人。我希望我的愛可以開花、可以結果,可以相守到老。無數次在網路中,在電話中,我給丫頭傳遞著我對她的愛,許下清澈的誓言在歲月的風裡一天天成長,一天天堅定。每一個無人的夜裡,我默默守望,相思如歌。
丫頭會知道,我在想她嗎?
一天丫頭在聊天室裡公開說,她希望愛她的那個人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我半晌無語。儘管我不喜歡丫頭去泡語音聊天室。那個虛擬的世界太過充滿誘惑,僅僅是聽聲音,一些悅耳的男中音和唱歌馬馬乎乎的歌手足以蠱惑人心。而在那裡,已經上演了太多的愛情悲劇。
可是丫頭喜歡那裡,喜歡像個DJ一樣去主持她的聊天室,聽著別人的讚美,接受別人的鮮花,唱著她喜歡的歌曲,抒發她的喜怒哀樂,發揮她的聰明才智,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都可以滿足,丫頭樂此不疲。愛她就應該包容她,丫頭這麼說。
我們是兩條河流,交叉著蜿蜒前行。也許有一天,終將一起匯入生活的海洋吧。我這樣想。
第四部人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29)
29
梅因為一點小事絕望透頂。她哭著說她今天跟父母吵架,她父母說不要她了,他們為她付出的已經夠多,她還嫌這嫌那的。我問清楚了原委後,苦笑不得。原來今天吃飯的時候,肉炒的稍微硬了點,梅嫌硬,說吃不下去。阿姨隨口說了一句,那你想吃什麼,沒想到梅多聽出了點意思,就這樣引發了一場爭吵。
我說你父母只是一時說的氣話而已,天下那有父母不要自己孩子的道理,你千萬別跟他們二老生氣。再說了就芝麻大一點小事,犯不著和父母較勁啊,他們照顧你也很不容易的。
“王愚,你也向著他們。”梅說。我說這不是向誰的問題啊,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梅嗚嗚大哭,天翻地覆。我只好說阿姨也真是的,把肉多炒炒不就成了。梅說那不更硬了,我一下笑出聲。梅也有點被感染,說你還笑。
又說了幾句話,梅的心情似乎好了。病人的心理大概就是如此。偶爾無理取鬧一下,有個人心平氣和地勸一勸,馬上風平浪靜。很多時候,梅也許只是需要有人能順著她的意思說句話而已。我熟諳她的心理。這讓梅一有什麼想不開的疙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晚上的時候我在杜若那裡說起這件事,杜若又提起那個惹她吃醋的老話題,說你可真是好人,等有一天梅愛上你了,看你怎麼辦。我馬上鄭重起色說:“如果有那麼一天,在那一天來臨之前,我一定……”杜若追問我一定什麼,我正準備來點什麼實際行動的時候,又接到了梅的電話。
梅說老墨剛才給她打電話說來中國旅遊,順便要去看看她。梅把老墨臭罵了一頓,一口回絕了他。“鬼佬都靠不住”,梅大罵,說可惜了她給老墨起的這麼具有中國特色的名字,玷汙了華夏文字。
那個叫老墨的墨西哥人在梅剛去澳洲的時候,給過她很多實際的幫助,梅還以為是真愛她呢。沒想到後來梅出事的時候,馬上就退避三舍,這幾個月來還是第一次給她打電話。梅發誓說再回到學校的時候,她去唐人街的中餐館端盤子也要把學上完,讓那些鬼佬滾一邊去。
我開玩笑說:“很好啊,我堅決支援你去洗盤子。”
梅說:“好啊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趕緊補充一句:“上學要緊,上學要緊。”
梅笑著說:“這還差不多,那就謝謝你的支援了。”
我說將洗盤子進行到底,為了我們偉大的留學事業。
梅說你就貧吧你,“騙了不少女孩了吧?”
我繼續嬉皮笑臉:“你真聰明,現在身邊就有一個,要不要聽一聽她黃鸝鳥一樣優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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