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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久未聯絡的大學同學猴處長找到我敘舊的時候,再一次堅定下來。他是當年我們班“雙猴”的另一猴,號稱“猴處長”。這小子的老爸是當地的某個什麼處長,有點權勢,綽號既來自於此。猴處長在校期間眼高於頂,趾高氣揚,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據說當年曾辣手摧花無數,傳聞我們系的系花莫嬌嬌因仰慕其家庭背景,被猴處長壞了處子之身,一幫男生氣憤不過曾密謀揍其出氣,終究攝於猴處長家庭權勢,沒敢動手。猴處長在畢業那年頗為得意,他老爸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工作,弄到當地的一所大學當老師。當別人都忙著找工作的時候,猴處長已經領著一個漂亮馬子每天在學校招搖過市了,傳說中兩人已經睡過無數次。幾個找不下工作的同學在背後憤憤不平,說猴處長那樣的人也能當大學老師,天理何在,罵那個馬子也不是好東西,不就看上猴處長他家裡還有點勢力嘛。
聽得我暗笑,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有什麼不服氣的。鄭智化有首歌《遊戲人間》,在畢業那一陣經常在樓道里被人演繹的迴腸蕩氣,有句歌詞是這樣的:“有錢的當老大,沒錢的難過活。”校園時代的猴處長仗著他家裡的一點勢力,儼然在班裡有點老大的感覺。那時候我屬於難過活的那一批,但我自恃才氣,不買他的賬,曾讓他心生不滿,因此我們的交情堪稱泛泛,幾乎沒什麼來往。猴處長的老爸聽說現在已經退了,似乎是因為腐敗的原因,但他腐敗或者被槍斃,都跟我無關。
猴處長極為獻殷勤地請我到當地一家頗為有名氣的飯店吃飯,我猜他有點想擺闊的意思,隨他去吧。看他假裝大頭地點菜,我不耐煩,手一揮對服務員說上你們這裡的特色菜就可以了,我請客。猴處長的臉馬上掛不住,非要盡地主之誼。我心裡冷哼道,什麼狗屁地主之誼,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就交情一般,這麼套近乎,恐怕是有求於我吧。
菜沒吃幾個,酒也沒喝幾杯,猴處長就開始訴苦,說在學校裡混的不好,工資太低,女朋友嫌他沒本事,嚷著要是掙不了大錢就要跟他分手。猴處長抓住我的手,可憐巴巴地說,“你也知道學校那種地方,餓不死也富不起的”。我說現在教師的待遇多好啊,工作又穩定,社會地位高,哪像我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沒什麼地位,被北京人罵的時候都只罵兩個字:“農民。”
猴處長說別取笑他了,聽人說我開了個公司,他也想到北京去發展,問我能不能給他幫個忙,到我公司裡去混口飯吃。我大笑,猴處長在我的笑聲中誠惶誠恐,不知道我笑什麼。我懶得給他講述自己漂泊生涯中遭受的種種艱難。我拍拍他的肩膀,冷冷道,“猴處長,做人是一種投資,如果你當初沒有為一個人付出過什麼,就不要指望現在從他那裡收穫到什麼。”
猴處長說王總你真現實。我說你說的對,“如果我現在窮困潦倒,你還會請我吃飯嗎?”猴處長忙不迭地說我們是大學同學,你再窮我也會請你的。我反問,“在學校的時候你請過我嗎,或者說,你正眼看過我嗎?”猴處長一下無語。
我摔下800塊錢在桌子上,說這頓飯我請了,甭跟我說什麼現實不現實的問題,你丫要是不現實,就不會請老子到這裡吃飯,老子的公司是拼命闖出來的,不是給你混飯吃的。猴處長氣的臉色發綠,站起來說不出話。
我狂笑著出門而去,門口的迎賓小姐說歡迎再來,我醉眼乜著她,說小姐你真漂亮,下次我一定來這吃飯,一邊伸出手去摸她的臉。小姐往旁邊閃了閃,沒摸到。耳邊似乎聽到猴處長在罵我流氓,後邊還有幾個字,但沒聽清楚罵什麼。
梅在大年初三的時候,給我提了一件很嚴肅的事。她說老段夫婦倆去她們家過年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老段覺得梅受了那麼多折磨,一定特別理解民間慈善機構的意義,所以希望梅能在畢業之後考慮加入他的“愛心工程”,幫助他繼續推動這件事情。因為這個工程不僅需要從業者不計回報,而且需要有極大的耐心和愛心。老段覺得梅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我問梅怎麼想的,梅說她不知道。我說你不知道就先不用想了,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很想做這件事情,到時候再找老段;如果你不想做,他應該也不會勉強你的。
梅說有那麼多人在她病中的時候幫她,尤其是老段的慈善機構中有很多人都去看過她,她完全能理解老段想要建立的“愛心工程”所具備的社會意義。但梅現在還下不了決心。我安慰她說:“沒事的,你如果做不了決定,就讓時間來幫你做出決定吧。”梅說好吧。
梅這一陣一直恢復的不錯,她說大年三十的時候,她給父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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