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身上解決生理問題後,我總是想讓自己的心停泊在某個人身上,一度這個人選是杜若。可是,最美的也許永遠是下一個風景。人總是會不太珍惜輕易得到手的,這是人性的弱點。一如當年薇子幡然悔悟,可是我卻沒有回頭。
網路上流行著一個故事,佛祖問一個已經修煉了千年的蜘蛛,世界上什麼才是最珍貴的。道行尚淺的蜘蛛說是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後來又過了若干千年,其間佛祖又問過多次,蜘蛛的回答都一樣,於是佛祖讓蜘蛛投胎輪迴,經歷過若干劫難後,最後那隻蜘蛛終於明白,世間最珍貴的其實是已經得到的,蜘蛛因此也找到了它的幸福。
我給丫頭講了這個故事,我想讓她明白點什麼。
第二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10節)
10
很多個夜裡,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所有記憶中關於丫頭的印象紛至沓來,清晰如斯。很難想像在三年多的時間裡,我對丫頭的感情是如何一天天昇華的,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對她的感情已經不只是一種愛情,而是一種親情,就如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開始靜悄悄地流淌在我的血液裡。
我頓時有一種焦灼,一種不能將自己所愛的人擁進懷裡的焦灼,纏繞在周圍,揮之不去。那時候我也偶爾會冒出一個連我自己也嚇一跳的念頭,如果有那麼一天,丫頭離開了我,如同當年的薇子一樣,我又該怎麼辦?
往往此時,一種對愛的信仰,就夢幻般升起在我的下一個希望裡。我想自己恐怕註定將為了愛情而追逐一生。老謀在學校的時候,對我的愛情曾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詛咒:“你有一天將會死在你所愛的女人手裡。”我仰天狂嘯,亂髮飛揚。出於對愛情的嘲諷,我一次次將自己放縱,每當我從一個女孩的身體上滑下,一剎那我突然恍惚:眼前這個微微喘息,頭上冒汗,俯在一個光身子女孩身上的男子,就是那個曾經寫著純潔詩歌、唱著校園民謠的才子王愚嗎?
“你是否還記得在青春的歲月中我唱的那首歌,在滿天的夕陽變幻的暮色中你靜靜地聽著。回憶像一團不滅的火燃燒著你和我,承諾是不斷破滅的泡沫誰都沒把握。也許我依然堅強可是我不再抵抗,生命在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了歡喜感傷,也許從一個起點走在相同的方向,我們在紅塵中漸漸地模糊了原來的樣子……”這首鄭智化的《原來的樣子》,在我大學最後時光的無數個午夜夢迴,總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輕輕吟唱,百轉千回。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走得累了,或許會在哪裡歇歇腳;可是如果有一天終於徹底停下放逐,我或許會躺在一個女人懷裡,放聲大哭一場。我給丫頭無數次說起過這種親情的感覺。丫頭撒嬌說那你就親我一輩子好了,我笑著說一輩子不夠,下輩子要接著親。柔情如霧一樣升起,升起,瀰漫在我的周圍,我面帶笑容,沉浸在相思裡。
“豬頭,我做了一隻很漂亮的風箏,我把它放得好高好高,可是不小心線斷了,風箏飄走了……”剛認識時,17歲的丫頭哭著在電話裡給我說。我為丫頭的這份純情有一些淡淡的感動。我說沒事的,以後豬頭給你做一個好了。哄了半天,丫頭才破啼為笑。那時我剛上網沒多長時間,只有丫頭一個透過電話的網友。那個虛擬的世界如同一張裝滿各種誘惑的網,就這樣輕易就網住了一個遊子漂泊的心。
放下電話我在街頭靜立半響,車流滾滾,人群攘攘。西安的氣候依然炎熱,我忘了擦去額頭的那一滴汗水,有個清澈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響,“豬頭……豬頭……”,我在那一剎那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註定將和這個叫丫頭的女孩糾纏不清。 那是1999年的10月,我剛走出校門,一個人飄蕩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情,只有無盡的孤寂和虛幻的網路陪伴著我的每一天。
夜裡11點多了,我和老謀終於忙完了手頭的一切。老謀提議到外面去走一走。
走出我租的一居室,用手捶著背,我不由長出了口氣。抬頭望望夜空。沒有星星,一輪孤月懸在空中,孤寂而清冷。忽然間想起了多年前誰寫的半句詩:“誰來抱溫這秋空的冷月”一點詩意的感覺都沒有,也許只是“抱溫”這兩個本來無法搭配的詞讓我記住了這句吧。冷月無聲,她可知道我在想什麼。
午夜的街道行人有點稀少。閃爍的霓虹有種說不出的慾望。偶而匆匆閃過個人影,我總在想,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定會有某盞燈在為他守候吧。也許在燈下,還會有某個人吧。當四目在經過一天的分離後再一次對視時,又該是如何的一種溫情。一盞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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