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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了。
“很好,這就是我想聽的答案。我會幫你追回巴那思,但是巴那思的腦袋很硬,你要多給他一點時間。”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我都會等,只要他還要我!”齊千夏語氣堅定地說。
***
怒氣衝衝地奔進黑暗的大地後,巴那思找了一片不受打擾的樹林待著。他的心情太亂,心的傷痕又多了一道,這一道新傷又深又痛,幾乎讓他承受不住。
齊千夏竟然違背了他對她的信任!
他知道她是為了“穆豐”才會上山的,難道說,她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了“穆豐”?
今天乍見到呂佩霓時,他的心並沒有任何懷念的感覺,雖然他們曾經在一起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但是他從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過。
他不記得她有什麼習慣,甚至連她的喜好都不知道,就算現在要他畫出她的長相,他也畫不出來,因為他從來沒有將心思放在她身上過。
但齊千夏不同。
雖然跟她只相識一個多月,她的一顰一笑卻深入他的腦、他的心,只要閉上眼,她嬌嗔、開懷大笑、發怒的樣子,還有做愛後沉沉睡去的嬌顏,全都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她的喜怒哀樂完全左右了他的心情,心的波動因她而起,她滲入他的生活,掌控他的情緒,為他帶來歡笑,甚至勾起他想再度作畫的念頭和動力,可是……
她卻同樣地背叛了他。
當年梁鈺人和呂佩霓的背叛,讓他的身體受傷,同時也傷害到他對人的信任。
他排斥“穆豐”,甚至不能面對自己。
雖然“穆豐”讓他完成最大的心願——買下這座山,讓族人有永續生存的空間。但,卻也讓他看到了人性最不堪的一面。
貪婪會讓至親好友反目成仇,甚至謀財害命,這都是發生在他身上最真實的切身經歷。
梁鈺人和呂佩霓雖然傷了他,但跟齊千夏所造成的傷痛比起來,反而是小巫見大巫。
齊千夏讓他的心像是整個被人刨下般,痛徹心肺。
她為什麼要背叛他的信任?
為什麼?
對於梁鈺人和呂佩霓,除了剛開始的刺痛外,他對他們只剩下復仇的決心。他們不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只是需要為他們的心狠手辣付出代價的罪人。
可是,他無法以同樣的心態面對齊千夏,他恨不了她,甚至無法忘了她。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滲入他的腦、他的心、他的血脈,無法分離。
若是硬要將她剷除,他會只剩行屍走肉的空殼。
也許他對她的要求太過,也許現在對她定罪太早,但要他當作沒這回事,他又做不到。當人的心產生了懷疑,感情就無法繼續了。
他會懷疑地審視她的一言一行,懷疑她的目的,兩人之間的相處和交往會越來越困難,感情最後會走到盡頭。
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後彼此折磨,乾脆現在就切斷感情,趁早給彼此一個空間。
這個決定讓他的心很痛,也可能會帶走他生命中的陽光和歡笑,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決定。
他不想生活在懷疑的痛苦中,那會把人逼瘋的。
與其被逼瘋,他寧可再度關閉自己的心。
沒有心,就不會痛了。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覺得好難受?
心,好痛……
***
早晨的空氣飄蕩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山坡上的草地凝結出一顆顆露珠,有如串串水晶的珠子,但急著找人的齊千夏根本無心欣賞。
“小乖、天使,走,我們去找巴那思。”
在木屋枯等了一個晚上沒睡,巴那思還是沒有回來,坐不住的齊千夏決定出去找人。
昨晚從尤命那裡知道車禍意外的始末後,讓她對巴那思更是心疼。
“可惡,那個叫做梁鈺人的爛人,就不要被我碰上,否則我就叫‘黑白無常’咬他!”想起梁鈺人和呂佩霓那對不要臉的男女,她又是一臉義憤填膺。
“巴那思的遭遇實在太慘了。”銀行的錢被汙走,被戴上綠帽,而且還出了嚴重車禍,再也不敢坐車,連畫筆都不能拿。
再加上……她昨晚又揹著他偷偷進入“禁地”,等於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也難怪他會氣得掉頭就走。
“唉……”她罪有應得。
她知道就算找到他,要重新贏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