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的離開她的爺爺。夠了,她不想再承受,也不能再承受更多。
轉身走向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樑柱旁地上兩三抹淡紫色的影像吸引她的注意,頓住她的腳步,她蹲下細看。“是——”
“朝顏。”
“咦?”她抬頭,正好迎上令狐俯視的目光,熟悉感再度竄升,她低下頭,雙眸盯著手上微枯的花瓣。
“你知道這種花叫朝顏?”
“又稱牽牛花不是嗎?”令狐說道,看著她復又低頭的發頂,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
她摘下一朵站起身,拇指撫過柔細的花瓣。“是啊,它叫朝顏花又稱牽牛花。”
說完,她走出停車場,日陽炫亮她的眼,回頭時,朝向令狐的是她陰影的那一部分,讓令狐看不真切她此時的模樣,只覺得她像個被光包裹住的美麗女子。
“我一直不曾問過你,你來自何處?”
“臺灣。”令狐照實回答,不認為這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地方。
“土生土長的臺灣人?”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她搖頭,走向對街租用的辦公室大樓。
“小姐?”他試探性喚她。
“什麼事都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她揮揮手,隨手將掌中淡紫色的朝顏丟擲。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跟上來的令狐胸前,才乖乖順從地心引力掉落地面。
令狐連看都不著一眼,堅守半步距離跟著她。
走在前頭的宿知秋揚起高深莫測的笑容——
她突然想看看百家姓裡頭有什麼讓殘月覺得好玩的地方。
第八章
“你早就知道了。”支開令狐同時將殘月叫進辦公室,宿知秋纖指一點桌上一本薄薄的百家姓,等著這名好部屬給她一個完美的解釋來決定自己是不是該原諒。
“我告訴過您了,小姐。”殘月撇清主子扣上頭頂的罪名。“我說過了。”
她拿起百家姓在空中晃了下再摔回桌面。“這就叫告訴我了?”她怎麼不知道她的好部下會跟主子打啞謎。
“小姐,難道您不開心嗎?”殘月摸不透主子質問她的用意,也設法子從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端倪,只好裝蠢作呆開口問了。
“被部下矇在鼓裡的主子會覺得開心嗎?”
“我沒有瞞您。”
“你也沒有說實話。”
“我說了,是您沒有聽進去。”
有空不妨翻翻百家姓,很好玩的——這叫說了?“
“就只有百家姓三個字你要我想出什麼?”
“您到最後還不是想出來了。”
說到底,她就是存心考她就對了。沒有表情的面具最後噗哧一碎,是宿知秋搖頭嘆氣兼苦笑的無可奈何。
“為什麼我總是被騙的那個人?”她問自己也問站在面前不敢坐下的部屬。“為什麼被矇在鼓裡的都是我?”
“小姐可以料想得到。如果不被他的死訊亂了方寸的話,您一定會知道。”
“若不是看見朝顏我不會對他起疑心。”
“朝顏?”那是什麼東西?人名嗎?
“牽牛花,又稱朝顏花。”她好心替她解惑。
“牽牛花?朝顏花?”好個相差天南地北遠的名稱,前者是難聽得要命;後者是噁心得詩情畫意。
“在巴黎他曾經向我提過。”
Anyway,管他是牽牛花還是朝顏花,反正小姐知道他真正身份後就不會再為那個假牌位哭泣難過了,而且——“不管怎樣;這表示您和他還有緣份。”
“緣份?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
“小姐,您對他……還是不改初衷,仍然打算要完成那個誓言嗎?”
宿知秋連人帶椅轉了個方向背對她,好半天都沒吭聲。
殘月等著,漸漸等得不耐煩。
感情事最磨人!這話果然沒錯,可是磨到她這個完全無關的人身上就讓她覺得很冤枉,只想早早脫身。
等呀等,等到最後她乾脆使出最後一招。“小姐,就當您默許了,這一次我絕不會失手,我立刻去辦。”
“殘月!”宿知秋轉回身,緊張地叫住她。“你敢!”
“可是小姐您不是希望他死嗎?”
“我沒有說。”
“但是你預設了呀。”
“殘月——”宿知秋拉長尾音,沒好氣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