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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怪你。”還是東方人看起來較順眼,同樣的黃膚黑眸。
他溫雅一笑,負手而立。“老夫人的心臟跳動有力,腦清目明,雖然氣血稍有不順,但略加調理仍可康健安泰,活動力不輸年輕人。”
人的精明幹練可由雙眼看出,不以自身能力而驕矜的司徒五月低斂眼眉,隱其鋒芒不見犀利,虛懷若谷不亢不卑,亦不阿諛奉承。
身為龍門弟子,除卻武術技藝的研習外,自保的醫理亦得略知一二,而他剛好對醫學頗有興趣,對中、西療法皆有涉獵。
“呵呵……說得正合我心意。我這顆心呀!是牛皮做的,再磨損個幾十年也無礙,年輕人,你不簡單喔!”絕非池中之魚。
“過謙了,小小才能難登大雅之堂,晚輩只是平凡的世俗庸人。”他寧可當個普通人,不與日月爭輝。
“你懂醫?”夏老夫人挑眉問。
“學過。”略輸華佗、扁鵲。
“那麼你是醫生?”
“不,我是服裝設計師。”
“嗄?!”服……服裝設計師?
好大的落差。
“那你住在哪裡?”真是看不出來他會做衣服。
“居無定所。”四處為家。
司徒五月的回答再度令人傻眼,光是服裝設計師這頭銜已夠讓人詫異,再加上居無定所?那麼他是事業有成的時尚人士,還是落魄街頭的流浪漢?
不過看他的談吐舉止,相信他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並且在相當富裕的環境中待過不短的時間。
“咳!你不是自稱失憶,怎麼還有問必答?”夏孜然雙手交叉環胸,斜眸一睇。
“失憶?”夏老夫人眼中流露出笑意,觀察小倆口的互動。
有趣了,看他如何為自己解套。
只見他不疾不徐地揚起唇回答,“記憶慢慢恢復當中,但尚未完全記起過往。”他在笑,絲毫不覺羞愧。
“哼!騙子。”他說得可真順口,好像確有其事。
“很殘忍的指控喔!你知道想不起自己的過往是多麼令人惶恐不安嗎?老婆。”唉!他一定是沒演戲天份,若換成無惡不做的小魔女,肯定會把失憶的角色扮得微妙微肖,裝得可憐兮兮地惹人憐惜。
夏老夫人驚道:“老婆?!”
“你叫她老婆?”被冷落許久的沙魯陡地跳起,滿臉不信地大聲咆哮。
唯恐人家不知道似的,司徒五月輕柔地將想逃走的夏孜然攬入懷中。“我老婆,夏孜然,禮金全免,歡迎來觀禮。”
“你……你在說什麼鬼話,艾莉亞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搶。”沙魯蠻橫地伸出手想把人搶過來,不料竟落了空,五指只抓到一把空氣。
“我有搶嗎?”他一臉迷惑地看向懷中佳人,對於自己被人當成第三者好像十分意外。
“少給我裝無辜,快把艾莉亞放開,你的髒手不配碰她!”沙魯又揮了一拳,想給予重擊,又落空。
沒人看出司徒五月的足尖如何移動,只感覺一陣風忽然拂過身邊,便發現原本在左邊的人影突在右邊出現,動作及神情皆未變,仍維持前一秒的姿態。
“我剛洗過手,不髒。”他笑得很深沉。
“你……你站著不要動,我非好好地痛毆你一頓不可,不要再閃來閃去,看得我的眼睛都花了。”他到底在左邊還是右邊,怎麼老是打不到人?
“好,不動。”司徒五月這下當真一動也不動地挺直背脊,卻怪異地眼露同情之色。“不過我個人是和平主義者,不崇尚暴力。”
“去你的和平主義,我要把你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猖狂……啊!我的手……你……你弄斷我的手……”
須臾間,只見沙魯的右手臂筆直下垂,與肩骨僅剩皮肉連線著而已,上臂骨頭已然脫落,如同吊著的衣服輕晃,失去任何作用。
“我早說過我不喜歡暴力,你偏是不聽。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以後你想傷害別人的時候,請想想被打的人有多痛。”司徒五月眼一利,而後又似喃喃道:“唉!暴力真的不好,為什麼會有人以為拳頭硬就能打遍天下?難道別人就沒有拳頭?一真是想不通呀!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口中說著要摒棄暴力的人,落下的掌刀卻不曾停過,左一揮、右一斬地全集中在沙魯頭部,一張帥氣十足的臉頓時被打成豬頭。
他,不是不崇尚暴力嗎?那他現在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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