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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愛玩些,又花錢如流水,但是比起殘酷無情的美國佬,他們好太多了。”起碼肯尼家沒出殺妻戮子的惡魔。
“羅叔,羅勃勒叔叔一家人沒那麼壞,他們只是自私了一點。”她反而比較害怕阿漢得·肯尼,他看來陰晴不定,雖然態度親切隨和,但她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迫人的陰森。
“那還不夠壞嗎?為了侵佔夏家的土地多次逼婚,還揚言要成為星島唯一的主人,處處迫害不順從他們的島民,這種人若不壞,世上就沒有壞人了。”他氣憤地揮舞著拳頭。
羅漢強的不平是多數島民的心聲,羅勃勒家的強悍作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們的野心極大,直想把星島從旁人手中奪走,納入美利堅合眾國版圖。
美國人行事一向狂妄自大,仗著經濟強國優勢欺凌弱小,看到滿意的就強取豪奪,認為看得到的上地都該歸其所有,明的暗的偷偷操控,使其更為強大。
而在島上居住數代的羅勃勒一家仍保有美式思想,他們妄想獨攬所有的勢力,這樣才能延續家族永世下滅的榮耀。
基於白種人的優越感,他們瞧不起土生土長的原生族群,喜以領主心態自居,倨傲地將生活水平不高的居民當下等人看待。
“誰被逼婚?你們不會揹著我,說我是該環頸削足的大壞人吧?”這天氣真熱呀!暴風雨八成快來了。
司徒五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揮灑汗水甩向一旁的羅漢強,他當場臉色一變露出嫌惡表情。
“你還要失憶多久?賴著不走有何目的?別以為我們小姐善良就吃定她,像你這種好吃懶做的人我見多了。”休想得寸進尺。
他這一說,小小的噗哧聲隨即揚起,因為這個“好吃懶做”的人從早忙到晚,又是獵食、烹煮三餐,又是修屋補牆的,連屋前屋後的雜草都清理得乾乾淨淨,實在不適用這形容詞,反觀這屋子的主子只會納涼、等吃飯,卻不見被人指責。
“哎呀,老婆,我好像被你傳染相同毛病,怎麼我也能聽見大樹的聲音,它在嘗試跟我溝通嗎?”很吵的噪音。
司徒五月視若無睹地走過羅漢強面前,邊以手背拭汗邊摟過悶笑不已的夏孜然,一臉驚惶地豎直耳朵,佯裝沒聽見人的聲音。
他的無禮舉動激怒了原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中年人,連連重哼了數聲要他識相點,別目中無人地把別人都當成傻瓜戲弄。
“月,你不要這樣啦!羅叔一向對我很好,你不要故意視而不見。”那很不禮貌耶,他終究是長輩。
忍住笑的夏孜然扯扯吊著三角巾的他,低聲要求他別玩得太過份。
“嗯哼,看你的面子。”他回道。
美目一嗔,她立即往他的傷口一戳。
“哎!我眼拙了,原來有位老人家在這裡,你腿痠嗎?還是口渴?吩咐一聲我就給你搬椅遞水。”夠親切了吧!小暴君。
真是的,每次都來這一招,怕他的傷好得太快不成,每回快結痂了就戳戳戳,戳得他血跡斑斑。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故作頓悟的司徒五月斜眸一睨,“喔,這位不是人是雞呀!那我們晚餐有烤雞可吃了。”
就怕肉太硬,啃不下去。
“月,你正經點。”羅叔的臉都被他氣紅了。
“咦?我有吊兒郎當嗎?你瞧我表情多認真,一心想著晚上該為你準備什麼大餐。”溫儒的神情看不出一絲戲譫,唯獨流轉波光的黑瞳透露著笑意。
司徒五月用著看食物的眼神盯著“雞”,讓理直氣壯的羅漢強忽覺背上發寒,心下一驚地倒退兩步,胸口咚咚地跳得厲害。
“別鬧了,羅叔是我最敬重的長者,你別整天想著吃。”她都讓他養胖了兩公斤了。
“民以食為天,吃是天經地義的事,人若不進食豈能安哉……咦?他在瞪我,你說我該不該瞪回去作為回禮?”兩手……不,單手一擺,他非常“尊敬”地一揖。
“你——”換她一瞪,表情不怎麼和善。“他可以瞪你,但你不可以瞪他。”
“為什麼?”他不恥下問。
“因為他是羅叔。”她的家人。
“然後呢?”理由牽強,難以服人。
“而你是晚輩。”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彎起的嘴角邪肆一笑。“你是以何點評論輩份?畢竟你的羅叔可不是我的羅叔,就算我跟他稱兄道弟也不為過,忘年之交就是這麼來的。”
“不行。”夏孜然想都沒想地張口一喊。他怎麼能和羅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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