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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宮要找掬夢,聖者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掬夢目前不能見他,一切等祭典結束,他會明白一切他想知道卻找不到解答的問題。
和洪君笑住到迎賓館來,他想問洪君笑事情,洪君笑卻塞了一套外國使節參觀薩滿教禮的衣冠給他,說是聖者要拿給他的。
“換上吧!再過數個時辰,太陽就要日出東方了。屆時薩滿聖女的祈福禮就要開始,若你不換上這使節衣冠,你根本沒法列席前頭的貴賓席,屆時你只能和信眾一樣在遙遠的一端觀禮。”
柴敏看了那衣冠一下,沒啥心情換上。他放下衣冠,“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和聖者,甚至掬夢都有事情瞞著我。”
洪君笑淡淡一笑,他嘆了口氣,“你的感覺很敏銳,可是,有些事情你早知道、晚知道結果都是一樣,不會因為你早知道些就能改變什麼。”
“我不習慣被矇在鼓裡,當個後知後覺的人。”洪君笑果然應該知道很多事情。這個曾經救了他,卻是他在清醒的時候到剛剛才正式第一次見面的老人。
“有些事情我還真希望你不是後知後覺,而是不知不覺。”這個少年得志、權傾一朝,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王爺和掬夢之間的事還真不是普通的殘忍。洪君笑看著他,“把衣服換上吧!好好的看著掬夢最美的一面,記得她的一切。”
什麼意思?為什麼洪君笑說得好像是他要和掬夢訣別了一樣?柴敏心一驚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地拉住洪君笑的手,“前輩,請你告訴我,掬夢她到底怎麼了?”
看他失卻一貫冷漠傲然的模樣,洪君笑也覺得再這樣折磨他似乎有些不人道,雖然自己承諾過掬夢什麼都不說。
“哎,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雪蹤狂奔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柴敏心情沉肅的御馬前行,隆重的使節華服在冷風中不斷地波動翻飛。
他紊亂的腦海中反反覆覆的回想著方才洪君笑對他說的話——
“其實,救了你的命的人不是老夫,而是掬夢。”洪君笑說,“你可知道你所中的情蠱是沒有任何解藥的?唯一的解藥就是‘易蠱’!所謂‘易蠱’就是把你身上的蠱藉由陰陽交合而移到另一異性身上。
“同一人易蠱只能有一次機會,所以就算你現在想把蠱蟲回移到自己身上也救不了掬夢,而且……掬夢是薩滿聖女,她一旦和你‘易蠱’便無法維持純陰童女之身,她身上蟄伏的絕情蠱亦會破蟄而出。情蠱和絕情蠱都是兇猛異常的蠱蟲,一旦同時發作,唉……
“去吧,去見見她吧!她此時的生命朝不保夕,也許,這是你最後一回見到她了。把她最美的一面深烙在心裡,永遠的記得這個把你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的女子。”
掬夢!你這騙子,你騙我!
“你騙我!”柴敏激動哀絕的大吼,真氣所到之處震落了一地青黃葉。他一仰頭將眼眶中的悲慟逼了回去,一咬牙扯著韁繩又是一催……雪蹤又賓士了一會兒,不久他即看到聖壇方圓一里外人山人海的盛況。
由聖女宮的侍者帶領他來到了最近聖壇的觀禮席,他身邊坐的即是薩滿聖者。
天空已露出魚肚白,金烏將現,何以不見掬夢?他心慌意亂地搜尋著四方,往日的冷靜沉著因為掬夢而崩塌了。
“聖女過一會兒就會出現了。”深諳中原語言的聖者淡淡的開口。他話才說完沒多久就看到一群身著華衣手持花籃的十來歲少女沿途散花,為一頂裝飾華麗的大轎開路。
轎子最後停在聖壇前的石階前,轎前的兩名侍女拉開轎帷,由轎中步出了一身祭祀華服、頭戴水晶花冠的薩滿聖女。
柴敏張大了眼,低聲叫喚,“掬夢。”他不自覺的欲起身,卻被聖者拉回原坐。
他沉聲的說:“不要打擾祀典。”而後他紅了眼眶,“好好的記得聖女風華絕代的傾國花容,你錯過了任何一幕,將來可能都是遺憾。”方才月桃慌慌張張的哭紅了雙眼跑來告訴他,說聖女一早嘔血嘔紅了一方帕,甚至末了還昏死了過去,可她一清醒又惦著祀典的事。
這孩子!他知道她是不想給他添麻煩,可是……他視如親生女兒一般的掬夢啊!她可知道他眼看著她憔悴的病容,他的心有多疼嗎?
菊兒和月桃將一把焚著香的薩滿法器交到掬夢手上,為她解去了披風。
“聖女……”月桃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擔心了起來。聖壇高達千階,且聖壇下即是深不見底且蓄滿毒水的“去惡池”,萬一聖女一個不留意摔下聖壇,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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