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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父親。我從小跟我姥姥長大。”她平靜地說著。
天真驚呆了,原來這就是她眉宇間哀怨的來源。安慰道:“啊,對不起。不過沒關係,等你當了大明星,你姥姥一定會開心的。”
“我姥姥去年也走了。我只有我自己了。”
天真這才知道她只是孓然一生,她一直以為像她這樣與母親相依為命的人已是異類,沒想到林玉汝原來這樣的悽慘,不知道是同情還是什麼,突然感覺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玉汝給她拭去眼淚,微笑道:“傻丫頭,我沒哭你倒哭了。”
天真抬頭看她,說不出話,她怎麼能如此堅強。
“好了,你再哭,我真要叫你媽了啊!”
天真破涕為笑,說:“好啊!乖女兒。”兩人突然像是深交多年的閨蜜一般。
表演課上。天真和玉汝演的十分默契,可是當玉汝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叫她“媽——”的時候,天真“撲哧”笑場了。姜老師批評了天真對錶演的態度不認真,“你們都是要當大明星的人,童天真你整天嘻嘻哈哈,什麼都不當回事,既然要當演員,就要投入進去,要把自己當做真實的那個角色!懂嗎?”天真沮喪道,“懂了”。事實上,她還是十分敬仰姜老師,她也最喜歡錶演課。
丹妮和白霜這演情敵,結果丹妮演的正妻真的狠狠地打了白霜演的小三一記耳光。白霜當時就懵了,哭著跑出了教室。姜老師狠狠地訓斥了丹妮“又沒讓你真打”。丹妮倒是振振有詞:“我本來不想真打的,你剛不是對童天真說要真實麼?”姜老師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出去把白霜找了回來,白霜帶著紅紅的梨花帶雨的臉回來了,連天真看著都覺得心疼。
天真覺得丹妮這次有些過分,又不是真的演戲,打人總是不好的。然而丹妮私底下咬著天真耳朵說:“我就是看不慣她矯揉造作,你看我也沒比她大幾歲,你才比她大1歲,她管誰都叫姐,搞得我們很老似的,你說矯不矯情?”
天真道:“這有什麼?我們那管女的都叫姐!那是對你友好!”
丹妮白了她一眼道:“哼,她還老是裝得不諳世事,穿得白白淨淨,把老師迷得團團轉。”
天真很不理解丹妮揣測人心的方式,只是笑道:“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吧。”
☆、11四朵金花(二)
因為這次事件,丹妮和白霜之間算是決裂了,倒是天真和玉汝關係密切了很多。又因為天真和玉汝住在一層樓,丹妮總喜歡跑過來跟她們一起聊天一起玩。她們仨倒成了要好的朋友。平時走路吃飯都混在一起,只留下白霜一人獨來獨往。
可是偏偏天真又有公平性強迫症,看到太強勢的人就要上去爭一爭挫挫人家銳氣,看到那些被孤立的、弱小的人就心裡不自覺地難受,好像是自己過錯導致的一樣。雖然她覺得跟白霜並不投緣,但她並不想白霜被孤立。好像她傷害了她一樣,讓她難受。
形體課上,天真、玉汝和丹妮在一起練壓腿,白霜在另一邊獨自練習劈叉,她的孤獨讓天真心裡一顫。天真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撇開她,在這裡就像一個監獄就我們四個人,連朋友都不能聯絡,我們這樣對她,恐怕她心裡很傷心。”丹妮奇怪地看著天真道:“天真你有沒有搞錯!是她不願意跟我們軋道,不是我們撇開她!你倒是菩薩心腸!”
丹妮一激動,天真也跟著來勁,憤憤反駁道:“我可沒有普度眾生的能耐!我只覺得被人孤立或者孤立別人都讓我很不爽!我們仨撇下你爽嗎?”
丹妮詞窮了,不過她來了句:“你們要是跟她做朋友,就不是我朋友。”
天真更是被她激怒了,心想葉丹妮根本就是蠻不講理,便恨恨說道:“隨便你!”就轉身向白霜走去。
“白霜,”天真叫了一聲,白霜抬頭驚訝地看著她。“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白霜奇怪地看著她,然後甜甜地笑了起來:“我們不一直是朋友嗎?”
這次輪到天真錯愕了,難道在她眼裡這樣也是朋友?
白霜靠著欄杆換了姿勢,微笑著幽幽地說:“我是個清淨的人,不太懂得跟人交流,你們喜歡在一起說說笑笑,但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那樣反而比較自在,並不是我不把你們當朋友呀。天真姐你誤會我了呀!”
天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自己太膚淺,或許武俠看多了,幫派觀念根深蒂固,只好說:“呵呵,那就好。”然後灰著臉回到玉汝和丹妮邊上,心想跟白霜終究不是一路人。
丹妮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