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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說:“你聽說過二鬼戰荊軻的故事嗎?”
“沒有。”
天真不屑地說:“那你知道桃園三結義吧?”
“廢話。”
“劉關張三人結拜時候拜的就是他們。一個叫左伯桃,一個叫羊角哀,他們都是春秋時期的燕國人。左伯桃聽說楚王招納天下賢士,於是就去投奔,在路上遇到羊角哀,兩人情投意合,結為兄弟,一起前往。當兩人到這裡時,天降大雪,行路很艱難,這時左伯桃哎呀一聲故意摔倒,叫羊角哀找塊石頭來墊坐。待羊角哀回來時竟發現左伯桃已經脫光衣服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他叫羊角哀穿上自己的衣服帶上乾糧趕往楚國,不要辜負此行,說完就死了。”
她說得入神,像個職業評書,語氣抑揚頓挫,說了一段,頓了頓,又繼續道:
“羊角哀到了楚國後來做了大官,楚王他賜黃金綢緞大批。可是盡責之後羊角哀卻棄官不做,去尋左伯桃的屍首,後來找到了,他便在墳旁蓋了屋舍守墓。因為相隔不遠是荊軻之墓——就在那邊。一夜,羊角哀夢見左伯桃遍體鱗傷,訴說荊軻如何兇暴於他,心裡很不忍心。你猜這麼著?”
“怎麼著?”正嘯配合問道。
“羊角哀醒來提劍於左伯桃墳前大喝:荊軻可惡,待與吾兄共誅於你!說完,自刎而死。那天晚上雷電交加,第二天早,荊軻墳墓就裂開了。——這就是二鬼戰荊軻的故事。”
天真說得慷慨激昂,正嘯卻笑道:“你這穿越了吧?荊軻是戰國時候的,還刺秦王呢!這兩位義士死的時候荊軻可能還沒出生呢,這不是關公戰秦瓊嗎?”
天真見他這麼說,只以為他不懂江湖義氣,不悅道:“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就是佩服羊左之間的肝膽俠義!”
肝膽俠義,這世上竟然還有人這麼相信肝膽俠義,正嘯終於明白天真如此重情重義的根源,原來是羊左之交。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其實我很喜歡。不知大家覺得如何?
☆、58多一張車票
從孫臏故里回來;兩個人沿著馬路安靜地走回金都賓館。小城市的傍晚安靜祥和,天氣寒冷,兩個人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默默走著懶得說話;只聽見靴子踏在馬路上的噠噠聲。在這種默契的沉默裡,走過一個又一個昏黃的路燈, 彷彿走過一段有一段的旅程。
“童天真……”
“嗯?”天真轉過頭來看著他,天氣寒冷,她懶得張口說話,只是用鼻音發出了聲。
正嘯看著她凍得紅紅的鼻尖和臉蛋,又見她圍巾要掉下來了;便伸出手幫她把圍巾裹好。
天真抬頭疑慮地望著他,像是在追問“什麼事?”
正嘯他本來想跟她說:“你跟我回去好嗎?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 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好裝作笑了笑,說:“沒什麼。”
又繼續走了一會兒,快走到金都賓館門口的時候,正嘯很認真地說明天早上真的走了。天真心裡竟然有些不捨得起來,好像他鄉遇故知,見了一面故知又要走,可是這裡明明是故鄉啊,怎麼倒覺得像異鄉了?
“童天真,我來的時候多買了一張回程的動車票。明天早上9點。”金都賓館門外的霓虹燈光一閃一閃地照在王正嘯英挺的臉上,輪廓鮮明。天真心裡猶豫了一下,但是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再回帝都的了,因為她發現她母親老了——“父母在,不遠遊”,她不想讓她母親再傷心了。
天真明知他的意思,卻只是佯作不解,開玩笑道:“王正嘯,我倒沒發現,原來你有這種癖好,什麼都喜歡成雙成對的,一個人睡雙人房,一個人訂兩張車票。”
正嘯當然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也不介意,塞給了她一張票:“童天真,我不會逼你的。票給你,走不走,你決定。”說完,深深地凝望著她。
天真卻低下頭,她下定了決心的事,是不會再改變了:“王正嘯,……保重!”
“啊呀,膩倆冷不冷哇?站在風口,有社麼話進來再說吧!”這時,那個前臺大姐忽然跑出來心疼地招呼他倆進去。
天真對那個大姐笑笑,對正嘯說:“你進去吧,我回家了。”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天真低頭看著手裡的火車票,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冒出《花樣年華》裡的臺詞。蘇麗珍沒有答案,她卻有答案。
此去經年,王正嘯,我們就此相忘於江湖,從此天各一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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