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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看到他,眼神也還是麻木,怔怔的,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正嘯再也按捺不住,走過去輕輕一擁,她便倒在他肩上。她的身體冰冷而僵硬。
天真感受到正嘯身上的暖意,終於有了知覺,也不知道怎地,她並不想離開他的肩膀,任由他擁
著,她的哭乾的眼眶終於又在此刻受了刺激,一滴一滴,最後連成一片,過道里冷風吹過,只覺得臉上刀割一般犀利地痛。
正嘯也沒說安慰的話,他感受到她的身體在顫抖,便緊緊地摟緊她。此刻,他心如刀割,他很自責,從一開始他就錯了,他不該把這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帶到這個明爭暗鬥的世界來,帶進來了卻又不好好保護她。
迷離間,天真看見白霜正呆呆地望著他們,天真終於清醒了些,她知道她不該這樣沒有理智地抱著王正嘯。便掙脫了他,往後退了退,木然站著。
白霜便走過來,拉起天真的手:“天真姐……”天真只是紅著眼圈,麻木地站著。
這時醫院裡來了個幾個警察。
一個警察過來說:“你們是死者家屬嗎?由於死者是自殺,我們警方會讓院方負責把屍體轉送去殮房化驗。化驗好會直接送入殯儀館,到時會通知你們。”
正嘯點點頭。天真只是愕然,人都死了還要化驗什麼。
隨後那個警察打量了一下天真,看她渾身血跡斑斑,便問:“是你最早發現死者的嗎?”
“恩。”
“那麻煩你隨我們去勘察一下現場,再回警局做個筆錄。”
正嘯看天真這個樣子去做筆錄十分擔心,但又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儘早了斷,不然外界就會胡亂猜測,拖延一分鐘就會產生無數的誹謗和流言。
正嘯便遞了煙給那兩個警察,“警察同志,她剛受到刺激,精神狀態不好,讓我陪她一起去吧!”
那個問話的警察打量了正嘯,接過了煙卻依舊一臉為難,道:“您是星輝的王少總吧?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勘察現場不能帶除了當事人以外的人去,這是局裡的硬性規定,我不能違規啊。不過您放心,我們不會為難她的。”
說著幾個警察帶著天真就要走,天真走過正嘯身邊時,看了一眼正嘯,正嘯的目光擔憂但又溫柔地望著她,似乎在說“沒事的”。
那個小個子警察勘察了玉汝死亡現場的大灘血跡,採了樣。便要求去看看天真的房間。
“她為什麼找你?”一路走著,那個警察問。
“她被記者逼的,沒有辦法了……”
那個警察覺得她有些答非所問,又直接問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好姐妹。”
到了樓上,天真拿出鑰匙,可是手抖的厲害,怎麼也打不開,那個高個子的警察拿過鑰匙便幫她開了房門。
一切還是昨天的樣子。兩個警察環視了整個房間,然後盯著桌上的玻璃杯。
那個小個子便又將那杯水取了樣。又看到桌上的手機。
“是你的嗎?”
天真道:“不是。玉汝的。”
那兩個警察又把手機用一個塑膠袋密封好放進偵查箱。
兩人又去考察陽臺。
天真沒有跟出去,愣愣地觀察著這個房間,明明昨天玉汝還在這裡跟她說話,跟她擁抱,甚至連她的聲音都還留在這間屋子裡,可是,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突然,天真發現玉汝昨天疊的紙鶴和戒指赫然放在她的床頭。她突然心驚了一下,玉汝回來過?但馬上她明白了,她肯定是昨天跳樓之前放的,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呢?——她想讓她看到!這樣一想,她便飛快衝上去把這兩個摺紙拿起來裝進口袋,她不想讓警察看到把這些也帶走。
那兩個警察進來了。
“她不是從你的陽臺上跳下去的,而是從天台。你在這裡等著,我們上去看看。”
天真點點頭。
他倆一走,她便馬上掏出那隻千紙鶴,透過紙背,隱隱看見裡面有字!
她心跳加快,雙手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把千紙鶴開啟。
“天真:
人們常說人如其名,真的,我祖父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以後能夠“艱難困苦,玉汝於成。”那些苦難我都受了,我也該走了。
能認識你,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但是,認識他,或許才是我這一生的意義所在。那天,他說他對不起我,他妻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跟他大鬧,說要去舉報,他很無奈。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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