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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又不能報警,張家夫妻也犯了難,最後一合計,還是得從金鳳這邊下手。
金貴和他們說金鳳和教練出去了,沒在縣體校,他們就巴巴的趕到縣體校,找到校領導,想給金鳳退學。
金鳳沒學上,回家之後金貴對她還不好,她沒了退路還不得乖乖的去張家。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金鳳竟然在學校。
學校對金鳳很重視,畢竟學校能培養出一名被市級運動隊選中的小運動員也不容易。
領導不瞭解情況,只以為張家夫妻是金鳳的親戚,就把金鳳叫了過來,讓她單獨和張家夫妻見面。
張家夫妻在兒子才十幾歲的時候就張羅著給他說媳婦,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們撒手走了,兒子能有個依靠。
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心裡當然更希望找一個心甘情願去他們家的姑娘,而金鳳,明顯就是不願意的。
金鳳自己也有主意,和張家夫妻談了很多,見他們已有鬆動,又找來王教練替她說話。
王教練更會忽悠,直接告訴張家夫妻金鳳現在是國家級的運動員,對她不好是要犯法的。
張家夫妻被嚇住了,當即就保證再不敢打金鳳的主意。
人可以不要,可這錢,總不能打了水漂。
那可是五千塊,整整五千塊啊,夫妻倆就是有錢,那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
王教練去北溝村的時候見過金貴,和金貴還發生了些衝突,差一點兒打起來。他知道金貴是個什麼樣的人,見張家夫妻為著要錢的事兒發愁,賴在這裡不肯走,他便出主意道:“不如你們去報警,別說是想花錢給兒子買媳婦,就說僱個人長期在家裡幹活,結果發現金鳳還是個孩子,你們也上當了,讓金貴退錢!”
這主意好!
張家夫妻可是南溝村的富戶,平常和村裡的關係也挺好,在民警那裡說話可比金貴好使。
只要死咬著不承認是買兒媳婦,民警也不能把他們怎樣。
當初金貴收錢的時候可是打了收據的,有警察出面,他想賴都賴不掉。
張家夫妻走了,王教練還安慰金鳳,“給他點兒教訓他就老實了。你踏踏實實訓練,其他事情都不用管。”
金鳳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金貴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就是混的不能再混的混|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她又不想讓王教練擔心,總想著除了去一中上課其他時間都不出門,金貴找不到她也拿她沒辦法。
誰承想金貴比他們想的都要混|蛋!
就是昨天上午,金鳳還在教室裡上課呢,金貴不知道怎麼就進了學校,還直接找到她的班級,闖進來揪著人就往外扯。
老師和學生都不敢靠前,保安還沒過來,金鳳看形勢不妙,拼命掙扎起來。
金貴大怒,用十成的力氣給了金鳳一巴掌。
後來他還是把金鳳拖了出去,告訴她,“我告訴你金鳳,別以為你當個什麼運動員就了不得了,我是你二叔,這輩子你都沒跑。聯合外人坑你親二叔,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好,好,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得聽我的。今天你就跟我回家,不跟我走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他不是說說,是真的要打金鳳。
幸好保安趕了過來,把他攆出去。他蹲在校門口沒走遠,只等著金鳳出校門就要抓她走。
放學之後班主任和一個保安親自送金鳳回體校,金鳳心裡又怕又憤,昨天就沒有訓練,今天更是連一中都不想去了。
“他現在可能就在校門口等我出去呢,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是一點兒主意都沒有了!”金鳳無助地說道。
眼淚再次從眼角滑落,還是隻流淚沒有哭出聲音。
喬茗樂伸手抱了抱她,安撫道:“別怕,總會有辦法的。”
其實,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跟金貴講道理?絕對講不通。
用暴力解決?以暴制暴本身就是不對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
怕金鳳自己在宿舍出事,喬茗樂也沒有去上課。
上午不用去上課留在體校訓練的人不多,學校很安靜。
臨近中午的時候,喬茗樂打算去食堂打點兒吃的給金鳳帶回來,剛出宿舍門就看到了馬教練。
他正往這邊走,好似是來找人的,腳步匆匆,都沒有看到她。
“馬教練”,她喚了一聲。
“喬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