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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瞧見車主開門下車,馬上烏龜似的把脖子一縮,悄悄移到兩位好友背後,推她們當擋箭牌好準備落跑。
人家一追究起“禍首”,她二話不說的陷害,不管和好友的交情多深厚,自保為先,其他容後再議。
“你對我的車子有意見?”一張陰沉的臉白中透青,陰惻惻地瞪視不及下巴高的女學生。
“沒有意見……”跟她沒關係啦!不是她丟的!
不等卓巧靈說完,耐性不足的花美男又口氣森寒地壓低聲線。“你知不知道這輛車的價值,它是二○一一年限量版,全球只生產百輛,而亞洲的配額不到二十輛。”
“哎呀!洗掉不就得了,這種天氣開出門不髒也難。”下雨天耶!隨便跑個幾公里車身就汙泥斑斑了,不差那一坨泥巴。
“我出門時是大晴天。”男人的臉色十分難看,似累積了不少怒氣。
“天氣變化無常總不能怪在我身上吧!它說變就變,我可沒控制它的能耐。”說起來,她還滿喜歡細雨綿綿的陰天,充滿蕭瑟感。
“那你在笑什麼,得意你攻擊了我的寶貝車子?”女孩唇畔那抹笑太礙眼、太燦爛,活似在嘲笑他內心的陰暗。
“我哪有笑!這是天生的笑臉,我媽說我是天上的喜神下凡,專門帶給人喜氣和快樂。”卓巧靈大聲喊冤,無可奈何又遭到誤解。
陽年陽月陽日,端午佳節正午出生的她,命格屬於少見的陽女,性格就像太陽一般明亮開朗,笑口常開,滿溢溫暖氣息。
常自稱陽氣足的卓巧靈是真的陽氣旺盛,陽氣是平常人的好幾倍,從小到大運氣特好,常心想事成,活了十七年連一次感冒也沒得過,健康得令人眼紅。
原本家族中有人不樂見立女為嗣,提議從族中選一男丁繼承祖業,認為女孩終究要嫁人,承擔不起一族盛衰這重責大任。
但是一見未長牙的小女娃眯起眼一笑,那些反對的長輩全軟化了,沉醉在她極具殺傷力的天真笑顏裡,破天荒的同意她成為卓家第二十七代的“除靈師”。
“可是我一點也不快樂,反而一肚子火氣,尤其是看到愛車被不懂事的小鬼糟蹋,我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悅。”歐陽命的瞳眸黑得晶亮,冷冷地瞪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
“什麼叫不懂事的小鬼,你才是幼稚鬼,哪有大人會連用兩個非常來加重語氣,車子髒了,洗乾淨不就得了,何況在這種天氣根本用不著洗,雨水會替你刷洗得乾乾淨淨,不會有半點痕跡存在。”
莫名其妙的傢伙,一點點小事也龜毛到要下車找人理論,他不是吃飽太閒,便是天生難搞,專找碴!
“你是說我該自認倒黴,把你的惡行視為平常,據理力爭反倒是我的過失,不該為一丁點小事追究不休?”他冷著聲,表情慍怒。
“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認為沒必要小題大做嘛!大不了我把泥巴擦掉。”一個男人這麼小鼻子小眼睛,難怪一臉倒黴相。
他一走近,卓巧靈便感受到他的氣場很弱,陽氣明顯不足,兩眉間烏氣甚濃,小有病容,是容易聚陰的特殊體質。
不過她並未瞧見他身邊有黑霧籠罩,或是跟了什麼髒東西,身上八成配戴了某些避邪物,才能安然無恙地四下走動。
不管怎樣,這嘮嘮叨叨的個性真教人討厭,明明長了張賞心悅目的臉蛋,外表滿分,可是性格是一大缺陷,扣十分。
“這是你道歉的態度?你是哪所學校教出的學生,我要去問問看到底教育出了什麼問題。”沒有人可以得罪他後還能全身而退,即使是個半大不小的臭丫頭。
卓巧靈翻了翻白眼,生氣的在心裡釘草人。“這位‘明理’又有‘風度’的大叔,請問我該如何賠禮才能令你滿意,要不要下跪磕三個響頭?”
“你叫我大叔?”她瞎了眼嗎?
“我十七歲,大叔貴庚呀?”她只是不喜歡吵架,並不代表她吵不贏人。
“……二十七。”白皙面部微浮青筋。
“對嘛!人家說三歲一小溝,五歲一大溝,你的年紀和我相差快一輪,叫你大叔哪裡不對了,我們家的家教可是很嚴的,對‘長輩’要有禮貌。”她刻意多叫了幾聲大叔,存心讓人氣到自爆。
一臉聰明相的卓巧靈在學校的功課不算頂尖,每次月考排名在中段而已,但是她是校內的辯論冠軍,鼓舌如簧、能言善道。
她在這方面的資質教人甘拜下風,因此名列“三最”之一仍能橫行無阻,校方對她的特異行徑也睜隻眼、閉隻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