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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幾個了?”潘向榮一屁股坐過去一點兒都不見外先悶一杯冰鎮啤酒:“爽!”
張文站起來跟李津京打了個招呼:“小武和王小竟再過兩天就回來了。給你們家打電話找不著你,也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兒,讓我轉告‘兩天以後,薄暮時分,鼓樓之頂,不見不散’,這是原話兒啊。”
龍慶在旁邊兒大笑:“現在這些小崽兒行啊,說話都一套一套的了。”
李津京也樂了:“這是讓我和寧非請他們吃烤肉季呢!”發小兒那點花花腸子他還不知道嗎?這就是倆吃貨!
想是這麼想,心情卻一下好的不得了。好哥們兒兩三年沒見了,他們又都不愛寫信,偶爾打個電話,部隊上管得嚴也不能胡說八道放開了蛋侃。
李津京覺得之前跟陳家和賭氣真是不值得,好好兒活著多好,這麼多好吃好喝好玩兒的,非得弄點兒那些膩膩歪歪的,沒勁透了!
再一想昨天還跟人家那兒裝深沉……自己也夠沒勁的!
“想什麼呢?”秦立東走到李津京身邊拍了他一下:“你跟我來一趟書房,席硯那報名表好多不知道怎麼填合適,讓你給看一眼。”
“工藝美院?”李津京看了看秦立東:“還真打算學服裝設計了?別又是三分鐘熱情啊,進這兒可不是像高中轉學,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秦立東斜靠在寫字檯上抱著胳膊說:“這次我看他是確實挺上心,不比之前那些文學啊,音樂的。前幾天買回來不少布料兒,你小心今天晚上就拿你們開刀。”
李津京吐了吐舌頭:“行吧,咱席哥也算是找著人生目標了。”
正低頭仔細看錶格有沒有填錯的地方呢,秦立東突然說:“一進門兒的時候看你一腦門子官司,跟誰生氣了?”
這可不能告訴你。李津京沒抬頭:“過來的時候半路讓潘哥他們拿車別了一下。”
秦立東一笑:“不願意說就算了。”
有事兒沒事兒的您老表現得這麼睿智幹嘛啊?李津京知道混不過去,但這話必然不能挑明瞭,只好說一半:“能有什麼新鮮的,跟陳家和吵架了唄。”
“因為什麼?”
沒完了還!“秦哥,這是我的私事兒。”
“跟好哥們兒說說也不成?”
李津京無奈的笑了,抬起頭看著秦立東:“這種倆人之間的事真是很難說清楚。嚷嚷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有理,但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其實各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一時衝動只能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我現在好不容易琢磨過味兒來了,你就別招我再想起來成不成?”
秦立東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看得李津京都毛了:“秦哥,你怎麼了?”
“沒怎麼,想聽讚美的話嗎?”
“不用不用,我知道我自己特好,特招人待見。”
“你就貧吧!”
晚上的飯局特別熱鬧。按席硯的說法,“四個老的四個小的,各聊各的沒代溝。”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說錯了。
潘向榮隨口問了一句李津京最近忙什麼呢,秦立東在旁邊兒直接就把他炒股的事兒抖落出去了,“小屁孩兒炒的像模像樣的,之前一筆賺了50%多,前兩天又炒了一次也賺的不錯。”
這一下那另外“三個老的”就來神兒了,很快局面變成五個一堆兒,三個一撮兒。
寧非偷偷打量李津京,心想,這小子夠牛掰的,而且也說不清楚是哪兒,總覺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無論是翹著二郎腿的坐姿,還是嘴角掛笑特欠抽的小模樣兒,和從前一點沒變,但就是覺得帶著股範兒。難道這就是事業有成的效果?
按說能得到張文,龍慶和潘向榮這種人的關注應該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兒,但李津京聽著秦立東那些話臉都憋紅了,這位大哥就好像當爹的跟別人炫耀自己家兒子似的一通誇,有你什麼事兒啊?
飯桌上人一多交叉著說話就亂套,個個都扯著脖子喊。那個叫齊歡的大男孩兒被夾在中間左右說不上話,最後挺識相兒得跟李津京換了座位,而龍慶也正好換過去要跟張文一起划拳,這一折騰李津京就挨著秦立東坐了。
“秦哥,咱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把我誇得跟朵花兒似的。”
秦立東歪頭對他耳語:“你是怕我誇還是怕我把你老底兒都揭出來啊?甭擔心,我這不沒說錢數只提百分比嗎?老潘他們有譜兒,知道什麼話是不該問的。”
這邊兒話音剛落,寧非就說:“京京,你投了多少錢啊?賺海了吧?”
“四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