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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兒去看彎著腰的服務生,視線相交,像犬科動物尋找夥伴時嗅鼻子的行為一樣試探著。目光停留在他的嘴唇兒和眉梢兒上,對方用輕輕一舔和微妙的翹起回答他。
“你們這兒有單間兒嗎?”李津京決定把帶來的二百塊錢給自己的小兄弟開葷。
游泳館的夜班救生員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氣,一抬眼正好瞧見有個小服務生從單間兒裡出來。看著跟往日不同,眼睛水汪汪的,小嘴紅潤潤的要多鮮靈有多鮮靈,就像個剛洗乾淨帶著纓子的水蘿蔔。
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也從單間兒裡走了出來,兩個人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什麼,服務員的小臉蛋兒紅了……
李津京神清氣爽的出了游泳館,左轉走上半分鐘來到迪廳入口,跟檢票的報上“秦哥的朋友”就被順利放行。
帶來的錢一毛都沒花出去。秦立東做事兒真地道,游泳票,飲料,果盤兒全都是他請的。而原本打算花在小服務生身上的二百人家也不要,說是交個朋友,叫他以後常來玩兒,而且還說能幫他辦一張內部員工優惠的游泳館年卡,只要五百塊錢。
以這兒的環境和條件,五百真是太划算了。
站在舞池入口踅摸了一圈,即使有身高優勢也架不住滿目的群魔亂舞。抬頭,原來這舞場很高,分上下三層,最頂上有落地玻璃牆的八成是包間兒,二層是半開放的沙發區。
李津京決定去二層。
樓梯上擠滿了拎啤酒瓶子或者端著飲料的人,左躲右閃還是經常撞上,好在音響夠鬧騰,曲子夠勁爆,即使看見對方嘴巴一張一合的也聽不見說的是什麼。
就在他剛找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趴在欄杆上俯身向下望的時候,一個熱乎乎的身體從後面貼了上來,耳邊一暖:“找誰呢?”
秦立東他們佔據了三層最大的一個包間兒。今兒有老三在,必然得鬧得翻天。幾個後被叫來的姑娘們有的膩在男人懷裡磨磨蹭蹭,有的扶著玻璃牆跟著強勁的鼓點兒甩頭髮,抽風一樣。
長長的沙發前,茶几上散亂的放著小包裝的不明藥粒兒。
寧非的手熟門熟路的摸進一個新來的女孩兒的裙子裡。姑娘是第一次被帶進這個圈子,迷幻的燈光,鼓譟的音樂,滿屋子俊男美女,奢侈的消費……她睜大了眼睛,好像只一頭闖進“天堂”的小綿羊。
有兩三對兒站在落地玻璃幕牆前跳慢搖的,年輕的身體充滿挑逗的彼此緊緊貼著,摩擦著,欲/望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散著幽幽的光。
在沙發盡頭一個更昏暗的角落裡,席硯剛剛結束一個與秦立東纏綿的深吻。他非常喜歡這個男人,手臂柔軟而靈活的纏上他的脖子,調皮的嘴唇在他肩膀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
秦立東歪頭親了親席硯的頭頂。
此時音樂一換,悠揚的《As Time Goes By》讓玻璃牆外的舞場彩燈暗淡了下去,柔和的暖光由棚頂傾瀉而下,朦朦朧朧的好像民國時期的夜上海。
被席硯拉著站了起來。秦立東知道,這個漂亮青年最喜歡依偎在他懷中跳慢舞。
有一兩個不識趣兒的小丫頭傻傻的張著嘴瞪著眼睛看他們倆,秦立東衝老三使了個眼色,老三立刻掐著倆丫頭的脖子扭到一邊兒,“還想不想跟我們玩兒了?不想玩趕緊滾蛋!”
懶得理那邊兒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只是隨著音樂慢慢的搖擺。
“You must remember this
A kiss is still a kiss
A sigh is just a sigh……”
席硯覺得這首歌很傷感,有種心酸的感覺,下意識的抱緊秦立東的腰卻發現對方已經停下了腳步。抬頭去看,秦立東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玻璃牆外。
李津京推開了對方在他身上摸索的手,扭頭去看,有點兒眼熟,原來是游泳館的救生員。
“我累了。”
“剛才和小馮玩兒的開心嗎?”
都說同類易相聚,可一晚上連著遇見倆實在是讓李津京有點兒吃不消。曖昧的燈光給救生員的五官打下濃重的陰影,虛虛實實中有種異樣的美。為了這份美,接受了對方在他脖子上的親吻。
可能是打架和游泳導致體力消耗過度,也可能是剛才小馮的嘴實在是伺候得他太舒服,在這種略帶糜爛的氣氛中,色不迷人人自迷。
李津京就著被人從後擁抱的姿勢,歪頭頂住對方的額,嘴角上勾:“還有半個月高考,七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