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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顯得更加優閒。
老屋子,微風午後,算得上知足的主人,很恰適其分的一種組合。
左雲飛瀟灑的身影此時看來有著極度的不情願。西裝外套被他用手勾著、在背後甩著,似乎有些不耐。爬上了這一段小小的斜坡後,他站在一幢年代頗久遠的日式房舍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按下門鈴。
這個奇怪的門鈴,可不是插電啾啾叫的,而是很有創意的在門外拉一條粗繩,然後小院子中的銅鈴就會咚咚咚的發出清脆嘹亮的聲音。
‘吵死人了。“他一肚子怨氣,極度不滿的發出了不平之鳴。
對於這個銅鈴,他有一千個、一萬個意見。好好的門鈴不去裝,偏要用這種奇怪的東西,是故意表示自己有氣質嗎?
錯!他生氣的在心中自問自答。
裝這個鬼東東唯一表達出來的,便是屋主異於常人的奇妙思想,那人簡直是怪到深處無人能比。
像現在,拉了半天鈴,手痠得快斷掉,也不見個人影兒出現。這屋主,他敢用全部存款打賭,她肯定睡得昏死過去了。
“左婷婷。”他放棄所有可考慮的形象問題,拉扯嗓門大叫,“左婷婷。”
半天沒回應,他拿出國父革命的精神不屈不撓的放聲大叫。叫吧!再沒形象也要把這嗜睡成癖的人挖醒,否則哪一天她在家裡睡死都沒人知道哩!
“左婷婷——左婷婷——左婷婷——”
突地一陣巨大聲響傳出,隨著砰砰砰不一的腳步聲,門就霍地開了。
“總算開門了。”他沒好氣的提腳走進去。
看到院子裡半倒的躺椅,他忍不住問:“睡午覺睡到掉下來?”
那種神情就好像在說:怎麼有人這麼笨,笨到連
午睡都會掉下來!
他沒說出來,但左婷婷就是知道。
她忍不住抱怨:“都是你啦!沒事打擾我午睡,在門口鬼叫鬼叫才害我做惡夢,從躺椅上掉下來。又不是小學生,還在門口大叫,亂沒氣質一把的。”她又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以洩心頭之恨。
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比劃,左雲飛不禁告訴她:“弄清楚,這是有順序的。你先做惡夢掉下躺椅我才鬼叫的,別誣賴我。話又說回來,什麼年代了,小學生早就不流行在門外大叫,現在都用大哥大找人了。”
“我那個年代的小學生都這樣叫啊!”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不服氣的反駁。
“鬼扯!我年紀比你大,我小學時候都沒這樣。”
“那是因為我純樸啊廣她的眼睛眨呀眨的,果真有幾分”純樸“。
左雲飛在心中悶哼——還純樸哩!是蠢——僕吧!蠢蛋的傭人。
她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不想理他地轉身進屋裡,“你來幹嘛!”
“送保護費呀!”因為這句話,他說得鏗鏘有力,中氣十足。同時順手塞給她一個厚甸甸的信封。
拿著錢,左婷婷咬著牙猶豫,“我……”
盯著她,左雲飛突然把臉湊到她面前,“收下吧!我私人送你的,沒人知道。”
“可是……”她拉扯他的衣角,仍是猶豫。
嘆了口氣,左雲飛心中甚是無奈,“有骨氣也要顧慮生活。看看你,把自己弄得一副營養不良的鬼樣子。”
“我……我這是學著獨立。”
他斜睨她,“像‘湖濱散記’裡的梭羅自己蓋房子,做零工維持生活,幻想自己在隱居?”
“那叫大隱隱於市!”
“錯;那叫小隱隱於林,跑到深山躲起來。而你,居住在繁華城市一隅,才是真的在隱居。”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盯著她問:“喜歡這種三餐不濟,把所賺的錢左手進、右手出,寧可勒緊褲帶也不屈服的生活?”
別過臉去,她倔強的道:“安於這種清貧思想有什麼不好?人活得要有些格調,不能因為生存,就把自己的尊嚴放在腳底下踩。”
他近乎無力的安撫她:“去相親不算把尊嚴放在腳底下吧?別這麼死腦筋。去相個親、吃吃飯而已,這跟格調無關,OK!”
對別人無關,之於她可有大大的關係。她生氣地吼著:“我如果答應去相親,不出三天,就會有蒼蠅蚊子黏上來,然後你爺爺、你爸爸和我爸爸就會像花痴嫁女兒一樣把我半買半送的倒貼給人家。”
“不會啦!”他壓根兒不相信。
“會,就是會。”她近乎頑固的堅持,“那群死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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