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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卻比那老者要高半頭有餘。她衣衫之上繡著幾朵山茶花,面帶嬌羞之色,似是情竇初開,一下子見到那麼多男人,緊張無比。
最後兩人皆為中年男子,其中一人是西域胡人打扮,手持一個大棋盤,棋盤之上星羅密佈,黑白點點,顯然是個殘局。他目露寒光,面帶陰氣,好像隨時都要殺人。另一人是個肥頭大耳的胖郎中,肩上搭著一個褡褳,上寫“懸壺濟世”四字。他慈眉善目,喜笑顏開,和那胡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一個似殺人判官,一個如地藏菩薩。
這七人飄飄而下,落入場中,向天王躬身行禮,顯得極為恭敬。那為首的女子冷冷地掃視全場,最終把目光定在了五個人的身上,微啟朱唇,柔聲說道:“玄冥道長、軒兒、棘兒、明兒、蓉兒,多日不見,你們可還安好麼?”
玄冥子眼神驚異,微微張口:“你們是忘憂七賢”
逍遙三俠和小師妹王蓉更是驚得瞠目結舌,似是絕難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因為這七人陪伴了他們的青春歲月,在他們心中的份量,重如泰山。
忘憂七賢,住在離逍遙谷只有一丘之隔的忘憂谷中。他們的真實姓名,已被武林中人忘記,但每一個人的綽號卻享譽天下。為首的女子名為仙音,在她身旁的二人是丹青與書生。一老一少乃酒仙和花痴,這花痴看似年幼,其實卻是老做少態。胡人號曰棋叟,那肥胖之人叫做神醫。
這七人皆乃當今武林中的不世高人。所謂之高,並不在於武功,而在於每人的志趣。書生喜墨,丹青好畫,醉仙戀酒,花痴愛卉,棋叟嗜弈,神醫行濟。
仙音更是人如其名,乃絲竹一道的大宗師,能聽她奏得一曲者,可說此生無憾。據傳,正德皇帝曾降旨,欲遣她到宮中彈奏一曲,誰曾想竟被她三次拒之門外。今上大怒,派錦衣衛前往忘憂谷強擄,卻被她的一曲《破虜令》奏得迷了心智,自相殘殺。待眾人清醒時,山谷中只回蕩著一句五代時花蕊夫人的千古絕句:“十四萬人齊卸甲,更無一人是男兒!”。
忘憂七賢各有所長,與逍遙派比鄰而居,每日往來。東方未明愛好廣泛,與這七人最為交好,時常向他們請教琴棋書畫,各門技藝。若說天王假扮無瑕子,算是東方未明的半個師父,那這忘憂七賢則個個可算東方未明的授業恩師。
這七人的到來讓東方未明始料未及,他急忙向谷月軒問道:“大師兄,七位前輩怎會怎會此事你難道不知?”
谷月軒神色黯淡,並未回答,只是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嘟囔著:“這老賊好生狡猾此事竟連我也瞞過了。二十年來,我自以為對他的事已瞭如指掌,想不到卻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到頭來棋子還是棋子誰也逃不出他的算計”
東方未明聽罷谷月軒之言,又看著這七人在天王面前畢恭畢敬,心中不亞如千把鋼刀扎於骨,一缽冷水澆在頭。他雙手冰涼,悔恨萬千,恨自己太過年輕,根本不識得這世間的險惡。天王苦心造詣,謀劃一生,又豈能被他一個毛頭小子輕易所阻?今日出乎意料的事接連不斷的發生,他只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越來越沉,快要撐不下去了。
他雙手緊攥,微微張口,問道:“七位前輩你們你們可是來相助天王的麼?”
書生滿臉堆笑,應到:“不錯,正是為助教主而來。明兒,當初我去丹青老弟約你同遊杭州,機緣巧合之下,讓你與香兒姑娘相識,這也是教主從旁授意。可惜你不識天數,未能領會其中深意,這才有了今日之禍。”
東方未明心有不甘,又問:“為什麼?為什麼似你們這等隱士高人,也甘願在一個滿手血腥的魔頭面前俯首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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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八荒破秦
丹青上前一步,答道:“我們與教主早就相識,被他的理念感召,這才相繼來到忘憂谷。最開始是仙音妹子,接著是我與書生兄,其後棋叟和神醫也來了,醉仙和花痴入谷最晚,但對教主卻最為忠心。我等七人志趣相投,信仰相合。明裡隱居忘憂谷,修身養性,實則為扶保教主,得成大業。”
他二人說話之時,語氣極其冷淡,似是已把這些年來的感情悉數拋開。
“難道這些年月,未明與你們亦師亦友的快樂日子都是假的嗎?難道你們也如那厲蒼天一般,帶著面具,欺騙世人嗎?”東方未明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仙音知道他難以接受現實,心中也對這個整天纏著自己學琴的孩子多有不忍,輕輕嘆道:“明兒,我七人對你情誼,並非是假。你每日到忘憂谷中與我們學藝,使那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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