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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有意的，這是藥的副作用。”泉嬴解釋道。

幾鬥嘆了口氣，“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落到你手上。”

“巧合吧。”

其實亞夢早就從石化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了，聽著兩人的話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只是心底卻也隱隱猜出了幾分。

看來她的確是亞夢，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時，墨無雪剛好在門口。

還是幾鬥最先察覺的，看向墨無雪。

幾鬥這才仔細地打量起來她。

長得與自己極相似的一張臉。先前幾鬥不過是微微掠過她一眼便很詫異，更何況是如此清晰的看？

此人必定……與他有什麼關係。

幾鬥向墨無雪使了個眼色。墨無雪何其聰明，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幾鬥也跟著走了出去，走之前，在泉嬴的耳邊說：“你最好，藉此機會，做個了斷。”

泉嬴不禁一顫，深呼吸一口氣，走到亞夢面前。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卉卉。”

彼時，幾鬥和墨無雪正站在院子裡。樹上尚且有著層層的白雪，說句很煞風景的話，就像是樹的頭屑一樣。

不等幾鬥開口，墨無雪就很直白的叫了聲：“哥哥。”

幾鬥怔了怔，隨即又輕笑了一聲：“果然。”

“你就沒有一點懷疑麼？比如說我戴了面具什麼的……”墨無雪絮絮叨叨地說，平日裡，她絕不會這樣。只因為面前這個男子，是她的親人吧。這個身體年齡十八歲心理年齡遠超十八歲女孩，終於第一次有了同齡女生的嬌俏可愛。

“如果真是那樣，你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說出來？”幾鬥無奈。

墨無雪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實在是腦殘。不過……這樣好像也挺好的。

屋裡。

“阿嬴。”亞夢的聲音還是輕輕的，“我好像有些想起來了。”

泉嬴扯了扯嘴角：“是麼。”

“嗯。”亞夢應了一聲，“如果你真的把我當了替身的話，我只想說，你不該這樣。”一句很廢話的廢話。

“我知道。”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你的卉卉，誰也不能替代。”亞夢搖了搖頭。

泉嬴依舊是扯了扯嘴角：“我知道。”還是一時鬼迷心竅。

其實亞夢從某些方面來說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一般言情小說女主發現自己是替身後不都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負起離開以後回來報仇麼？或許因為亞夢比較看得看。或許因為亞夢沒有愛上泉嬴，沒有愛，何來恨？或許是因為泉嬴根本不是男主，自然就沒有男主定律。或許因為亞夢在發現之前遇到幾鬥並且有了些許記憶……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當成這原因。

“阿嬴，我還是想這麼叫你，這些天來，謝謝你的照顧。”亞夢誠懇地說道。

一瞬間，亞夢覺得自己這時候頭頂上有個光圈，把整個人都變成了個聖母瑪利亞。在不久後亞夢想起來這時候心中總會有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覺得自己那時實在是聖母。可是，卻始終是對泉嬴恨不起來，他真的很好——除了讓她當替身。

“嗯，我也謝謝你，讓我過了卉卉死後最開心的幾個月。”泉嬴也同樣說道。

忽然，亞夢覺得肚子有些疼，第一反應是，嗯，胎氣又動了，這孩子真不聽話。可是一會又不疼了，鬆了口氣。但更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亞夢不禁皺起了眉頭。

泉嬴心中一咯噔，“卉……亞夢，你不會是……”

亞夢卻已疼痛得說不出話。依舊是多年之後，亞夢想到這時，總覺得很囧，為什麼每次生孩子都要在男人面前生。生阡陌阡阡時是在原清言面前，那叫一個無與倫比的尷尬。好在原清言和亞夢都夠淡定，也夠能裝，之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照樣相處的庭和睦。而這次是在泉嬴面前……擦擦擦為什麼她要這麼倒黴啊。

於是泉嬴立刻跑到幾鬥和墨無雪跟前，說道：“亞夢要生了。”

幾鬥瞬間驚愕了起來，“我沒帶穩婆啊——”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墨無雪。墨無雪背盯得有些尷尬：“別看我，我可不會接生。”她十歲以後基本上是被當成男孩子來養的，不可能會這些。

“泉嬴，幫個忙。”幾鬥說，“去外面請個穩婆來。”然後和墨無雪走進屋內。

“喂喂餵你要我去哪請啊——”留下泉嬴一個人哀嚎，不過還是很快騎著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