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路走來,她仍是為別人作嫁的份,自個還是形單影隻。
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夏草的模樣……欸,想他幹嘛!
腳踏兩條艙,誰知道他身邊還有幾條“備胎”的船,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絕對不會喜歡他!
胡亂甩掉腦子裡的影像,奇怪啊,今晚的她特別浮躁,就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
出去走走吧,最近很少運動,小公園的河堤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去了,那些流浪狗跟貓不知道還在不在?
姚仙悒悒的穿上拖鞋走出小公寓,關上冷得跟冰庫沒兩樣的房門。
為了保持花的新鮮度,小公寓裡一年四季都維持極低的溫度。
不過無所謂,很早以前她的鼻子就失去靈敏度,沒有嗅覺,反正她也不以為意,她就像這城市中的隨便一個人,很早很早對季節的更迭失去感覺,不夠冷也不夠熱,就像她的生活一樣,溫溫的,溫得叫人幾乎要忘記為什麼要活下去。
但是,她起初真的是有動力的。
半夜兩點,要到哪裡吃晚餐?
不是宵夜、不是點心,是可以結實填飽肚皮的那種。
住在城市就有這樣的好處,不管多晚,到處都是商機。
走出巷子口,夜晚的霓虹耀眼又妖嬈,檳榔攤的西施辣妹身上還是少少的貼著一塊布,腳踩恨天高的鞋,大剌剌的在屬於自己的櫥窗跟車流中來回。
不夜城。
熱鬧跟寂寞、繁華跟晦暗並存的都市。
這世界有哪個地方不是這樣,光明跟黑暗總是在一起的,內心的矛跟盾又何嘗不是天天在打戰?
天氣不冷,姚仙卻拉緊身上的毛衣。
這幾年她偶爾會想起自己有多久不曾靜靜的凝望天空,忘記了白天、晚上的天幕究竟是什麼顏色。
不要再想了,想得多沒有用的。
叭——尖銳的喇叭聲、刺耳的煞車聲響起,計程車司機探出車窗破口大罵。
她嚇了好大一跳。
罵人的話如流水不斷竄出。
“對不起。”她不應該站在馬路上發呆……她怎麼走著走著發起呆來?沒有人多看她一眼。
無情又多情的人間。
司機氣勢凌人,碎碎念個不停,好像她犯了天條。
她靜靜的退回人行道。
計程車咻地開走,留下一屁股煙。
一會兒之後,一切都恢復平常,原來的脈動並沒有缺口或短少。
姚仙想,如果剛才那一剎那她死在輪胎下面,情況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其實答案很明顯。
她把兩手插進毛衣口袋中。
天氣真的不冷,只不過她的心缺了一個口。
她頭也不回的往小公園的方向走去,孤零零的影子跟隨著她,寂寞亦然。
濛濛的雨將整個城市密密麻麻覆蓋了個透。
城市的輪廓模糊了,螞蟻似的人跟車也消失了一大半,就算偶爾從眼廉飛掠,也像無聲的電影。
姚仙實在不記得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事情發生後,她唯一的記憶就是她為了閃躲一隻流浪拘,車子跟別人擦撞了。
很多複雜尖銳的聲音灌進她的耳膜,等真正的回過神,她已經像只水滴四濺的落水狗,舉目無親的站在醫院的急診室。
護士小姐好心的拿了條毛巾給她,她卻只能茫然的抓著雪白的毛巾,站在盆栽後面皮皮銼,
她可以感受到被她撞的人的朋友們,正拿著非常痛恨跟鄙視的眼光,瞅著她這個肇事者。
“拿出你起碼的誠意來啊,撞了人裝作沒事就想逃避刑責嗎?”一群打算夜遊的男女一人一嘴,攻擊得她白了臉、青了唇。
“人進急診室去了,要是腦震盪,有個什麼萬一,看你拿什麼來賠!”阿飛型的男生很年輕,不到十八,流裡流氣的要錢嘴臉。
他們把她當凱媽,想在她身上大削一筆。
“你說話啊,老女人!”
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孩大概十七吧,豔紅的唇,綠眼影,戴假髮。那樣的年紀離她好遠了;她十七歲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呢?上課、放學、到補習班,唯一的樂趣就是在文化走廊,跟對面大樓那個優秀的男生擦身而過,回眸一盼。
很好笑吧?
沒錯,她的青春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驚濤駭浪?沒有。只有一個勁的青澀鬱悶。
“我看你不像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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