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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既有結為秦晉之好的共識,便有錢莊銀樓生意上的往來,關係理應更加密切;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事業的結合沒能滿足花家日漸膨脹的慾望。在一次例行的採購旅途中,戚父與一筆價值連城的金飾品和採購金錢一齊失去音訊,幾個月後,傳來貨船被海盜洗劫一空,船上人員無一倖存的壞訊息。戚母經此打擊,傷心過度,沒幾天也撒手人寰,留下年僅十八歲的他。
等不到屍骨寒透,狼子野心的花父就一步步蠶食鯨吞他戚家的事業。戚寧遠縱使天資聰穎,內憂外患下也有支肘難以擎天的煩惱,在家業即將拱人的同時,石桑桑出現了。
擅於截長補短、長袖善舞的石桑桑彌補了戚寧遠的不足,在極短的時間內,戚家錢莊從虧空狀態回覆到興盛,兩人並肩作戰打擊得花家節節敗退,終至在珠寶業中銷聲匿跡。戚寧遠在大患已除的情況下,看淡一切,將所有的財產給了石桑桑,飄然遠去。
多年後,隨著他流浪的足跡、執意地明察暗訪,一樁預謀殺人案水落石出了。戚父的死,果然是花家策動的陰謀。他們勾結海盜流寇,殺人越貨,將貨船鑿洞沉入海底,還以為神鬼不知。但,法網恢恢,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舊案重見光明,戚父沉冤得以昭雪,身敗名裂的惡人被繩之以法,立刻問斬於午門。
“你好無情,我痴痴等了你許多年才盼得這一面,你忍心如此傷我?”她悲切切地低訴,如水溫婉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不過,那是別人,從來不會是戚寧遠!他吃過大多苦頭,一個人怎可能一而再往曾經跳過的陷阱裡跳?花姑也真太自信於自己的魅力了。
“我不想重提舊事,那一點意義都沒有。把娃娃臉還給我。”
“戚郎,當年的事全是我爹一個人乾的,我什麼都不知情,你不能遷怒於我啊!”她的心是貪婪的,當初稍帶青澀的男子如今蛻變成充滿男子氣概的漢子了——她想要他。以前的她或者毫無勝算,現在的她可截然不同,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沒有人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你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她從來不聽誰說話,自以為是的毛病至今不改。
她只是個陌生人,以前是,如今依然是。
“誰說沒有,你說的字字句句我聽得真切,這屋子就住我一介軟弱女子,哪有你要的人?”她絞著香帕,含冤莫白的神情楚楚可憐。
“花姑,這些年,你的作為瞞得過旁人,你以為我也一無所知嗎?”禮貌性的拜訪過去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聰明過人,不會聽不懂我的話。”他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如果非要扯破臉才能把話說清楚,那就快刀斬亂麻吧!
“人家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久別重逢,不要淨說些無關痛癢的事,我讓下人準備美酒佳餚,咱們好生聚聚。”
“你早知道我要來了?”她自以為藏得好好的狐狸尾巴這下子露出來了。唉!
花姑俏生生的臉一陣紅白。
這深不可測的男人二兩下居然看透她的苦心安排,果然不簡單。
“果然瞞不過你——‘八荒飛龍’中的珍珠龍,士別三日,果真讓人刮目相看。”曾有一份怨懟,曾有一份悵惘,還有一份不甘願,她總是時刻注意著戚寧遠的舉動。她清楚地瞭解他這些年來漂泊的行蹤。如今會有這場重逢的戲也是她一手安排的,設陷、擄人,花了她多少心血,卻也一步步照著她的夢想漸趨完美。
然而,唯一的敗筆竟是長相甜蜜得令人憎恨的姑娘。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到手!
她倒想看看戚寧遠念茲在茲、非見不可的那個娃娃臉,是不是還聽得見、看得見,哈哈哈……
“真可惜!我以為我們可重來一遍的。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年我是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但是,誰不要填飽肚子,我被你整垮的家可不止一張嘴得吃飯,我不掙飯吃,你以為誰會來幫我?”花姑孤傲地仰高了臉。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個落魄家族只會使人人避如蛇蠍:什麼雪中送炭、什麼遠親不如近鄰、那些謊話是必須建構在有錢的前題上,否則比個屁還不值!
“我不會為我的行為道歉的。”找理由怨懟別人和安慰自己是人性的通病,戚寧遠大瞭解了。
“哈哈哈!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我不騙你……哈哈哈……”她毫不掩飾地狂笑,什麼溫柔可人全都消失了,在連串的挫折後,她露出憤世嫉俗的偏執面目。
戚寧遠看她瘋態畢現的模樣,原來在心頭就蠢蠢欲動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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