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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無語,乾脆坐在那裡生悶氣。林傑卻在這個時候探過頭來,輕輕說,“我們回家吧。”
我驚訝,“電影不是還沒有完嗎?”
林傑有些留戀不捨地再看螢幕一眼,非常理所當然地說,“可是你在這裡會悶,而且心情不好。”
我一怔。
因為我悶,心情不好,所以他要帶我離開這裡。
我失聲頓在那裡。從沒有人會像林傑如此,視我如珍寶,把我純粹的抱怨當作是真,謹慎用心對待。從沒有人像他這樣把我當做唯一。
出了放映廳,林傑買了一罐果汁給我。“你不是口渴嗎,先喝點東西吧。你還是不舒服嗎?在這裡坐著休息一會就回家吧。”
我把果汁貼在臉上,冰冰涼的可以化解臉上的熱度。“笨蛋。”我罵他。
“什麼?”林傑不明所以看著我。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罵你笨蛋。”
林傑笑了。“那算什麼。”
他的笑容溫柔並不絢烈,卻依然讓我感覺如此耀眼。看著他的笑容,我的心情也愉悅起來。
和林傑在一起是純粹的舒適和輕鬆。每一天我都覺得很幸福。我是不是有一些喜歡林傑呢?我想,我對林傑的感情不同於愛,卻比愛更加沉重珍貴,是無法割捨無法替代的生命的牽絆。
而林傑對我……又是什麼心情呢?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林傑的身體狀況康復許多。性格上愈見開朗,也變得越來越積極主動。在社群大媽的攛掇下,開始和我頻繁的“約會”。拉我去散步,纏我一起逛超市。租了各種五六十年代的舊影碟,和我在家重溫抗日戰爭。
他暈眩的次數少了許多,動作越來越麻利,大腦機能趨於完善,到醫院做複查,醫生笑道:“恭喜,這是記憶力恢復的特徵。”
記憶恢復?我呼吸一窒。那是不是說林傑將要漸漸回憶起自己的過去嗎?
看了一眼林傑,他沒有特別開心,也沒有什麼煩惱,臉上淡淡的沒有表情,似乎對恢復記憶這個話題無動於衷。
如果林傑恢復記憶,會不會改變我們的現狀?那樣的林傑還會是我的家人嗎?
懷著這樣的擔心,我忐忑不安。一齊走在回家的路上,各自沉默想著心事。突然林傑開口對我說:“小音,我想出去工作。”
我一愣,遲鈍了幾秒才看著他,反問:“你說什麼?”
林傑微笑望著我,語氣緩和,聲音微微沙啞。“醫生說我的身體已經無問題,可以出去工作,我想要出去工作了。”
我驚慌失措,忽然感覺到,這會不會是我失去他的開始?
“不準,不可以,不允許。”我專橫地否決,沒有林傑質疑的餘地。
“為什麼?”林傑對我的回答感到意外:“只有你一個人在外工作,實在太辛苦。按道理說,應該是我去工作才對。”
“現在我們現在並不缺錢啊。”我努力勸服他:“再說現在的狀況挺好,不需要做什麼改變。”
“你是這麼想的嗎?”林傑認真看著我:“我卻覺得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你去工作,我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你的困難我無法分擔,這樣的感覺很糟糕。”
“我不覺得有什麼糟糕的。”我依然堅持:“總之你不要出去工作,就維持現在的狀況就好!”
爭吵無果,林傑沉默了聲音,沒有再說話。接下來回家的路上,兩人均是沒有了聲音。
滿以為林傑會乖乖打消這種荒唐的念頭,就像以前一樣,雖然會委屈,但是無條件按照我說的去做,將我的話奉為聖旨。
然而林傑此次出乎我的意料,決心從未如此堅定。他趁我不在家,偷跑到建築工地做臨時工,而且一連做幾個禮拜。我雖然感到林傑臉色似乎較平時蒼白,卻什麼異狀也沒發現。直到一個月後,林傑在工地發生意外,回家來時頭上大面積包紮著紗布。
第二章(下)
我大驚失色,林傑卻像是完全不在意受傷的事情,只是笑著,低沉沙啞的聲音溫和地說道:“小音,我發工資了,賺了五百塊錢呢。”
我驚訝。驚訝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為了區區五百塊,竟然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有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會擔心?”
洶湧的怒氣在胸口遊竄,我擔心加責怪,唸叨了足足四十分鐘,林傑一句話沒有說。站在那裡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更加生氣,先是冷冷質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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