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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萬一下面的人亂說話怎麼辦?
能驚動國家級媒體,讓姚飛又驚又怕,心裡不是滋味。為了扳倒吳麒的人,張思文也是下了不少本錢。而且讓他生氣的是,張思文的計劃偏偏就有很大的威脅,他要是真不顧一切把孫磊的事情報道出去,雖然也會因此給市裡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吳麒要是被新聞大量炒作,誰敢保證不會把吳麒的後臺也給挖出來?
不能掉以輕心呀,雖然是省長,但到了京城尤其是媒體圈子,有多少人賣他面子還是未知。姚飛更知道他的份量,齊省晚報雖然不算是省委機關報,但發行量大,影響廣,壞事一旦報道,**如潮,不可不防。
走進市委一號樓的時候,姚飛看了一眼吳麒,見他一臉灰白,彷彿蒼老了許多,想起這些年來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心裡還是有點感觸,就決心再施一把力,他又看了張思文一眼,見張思文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態度十分恭謹,讓人挑不出一點過錯,他心裡一跳,以前還真是低估了張思文,以為他是文人意氣,沒想到,手腕老辣,非常不好對付。
姚飛首先視察了市委市政府的工作環境,在看了看張思文的辦公室後,委婉地提出了批評意見:“張思文同志的辦公室,比我辦公室還要奢華,是不是過於奢侈了?黨員幹部,首先要有艱苦樸素的作風,而且安泰地區是貧困地區,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一個辦公室,能滿足基本的辦公條件就可以了,何必裝修得這麼好,是不是?”
張思文就知道姚飛是藉機找事,是對剛才事件的報復,他一臉平靜地說道:“就是,其實辦公室裡面,有一桌一椅一沙發。再有一個書櫃就足夠了,我也一向認為辦公室還是以簡潔實用為主……”
吳麒心想張思文順著姚省長的話向下說,是做自我批評了?他倒是挺會來事,挺會說漂亮話。
姚飛見張思文態度誠懇,不免暗暗自得,心想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就是當眾壓你來了,怎麼著?你再有本事,還能當面頂撞上級領導?哼,估計你也不敢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料張思文隨後話題一轉,又說:“可是當初裝修辦公室的時候。王書記和汪省長都親自指示,一定要裝修得豪華大氣一些,也好有利於以後招商引資的工作開展。領導就是領導,看待問題比較全面,身為下屬也就只好服從了。”
姚飛被噎得差點罵出聲來,心想好一個張思文,繞了一大圈,抬出了王國良和汪泉棋來壓他,還借高抬王國良和汪泉棋來貶低他,真不是個東西!
可是張思文是不是東西他說了也不算,而且張思文說的理由也確實充足,同時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抬王國良和汪泉棋壓你了,難道不行?
愈彥站在旁邊也暗笑,書記這招乾坤大挪移玩的當真是爐火純青。
姚飛氣得不行,目光一掃,發現牆上掛著一副字畫,上寫幾個大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他就又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說道:“張書記的字畫不錯,怎麼沒有署名?是不是哪位名家的作品?署名了,可就價值連城了。”
言外之意暗指是不是變相收受了賄賂。
張思文還沒有回答,陳勤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副字畫是京城某位領導的手筆,提醒一下,可是正職呀……”
京城市的正職,狹義上講,是書記和市長。廣義上講,各部部長也勉強可算正職,陳勤向來說話很含蓄,但此話一出,姚飛立刻臉色大變。
哪裡有上級給下級送禮的道理?陳勤的話,相當於在他的臉上當眾打了一個耳光。
吳麒語氣不善地說道:“陳勤同志不要亂講話。”
陳勤依然是一樣的輕笑的聲調:“我沒可沒亂講話,我在京城一位首長家中見過一副相同的字畫,不管是起筆還是落筆,一看就和張書記的這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同的是。首長的字畫,是有署名的……”
“咳咳……”姚飛自討沒趣,大為不快,但又不好開口相問究竟是誰的字畫,因為問出來之後,只會更沒趣。
吳麒也是大失顏面,忙說:“時間不早,請姚省長和幾個領導去就餐吧!”
姚飛冷哼了一聲,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宴會,在安泰最豪華的寶勝酒店舉行。
市委、市**、市政府、市政協四套班子主要負責人,市委全體常委,全部到齊,匯聚一堂,熱鬧非凡,隆重歡迎姚副省長和盧副主任的來訪。
按照排序坐好之後,照例由張思文要致歡迎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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