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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秘書,你好。”山泰區區長魯茂笑眯眯和愈彥打了招呼,又依次和幾人都打了招呼,隨後眾人匯聚一處,走了安泰賓館的貴賓樓。
到了房間落座的時候,愈彥要坐在馬九英、馬開偉和魯茂的下首,幾人都不同意,非要愈彥和張太忠坐在一起,愈彥只假意推脫幾下,就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上首。
擺出市委一秘的高姿態,愈彥不是想自抬身份,而是為了接下來的放風更讓人信以為真。官場之上的座位排名大有講究,越上首的人說話分量就越高,可信度就越高。如果愈彥坐在末首,他再是故弄玄虛地放出人事調整的風聲,也很難引起在座的重視。
有時候人在官場,不想擺譜也要故意擺一擺譜,才能收到想要的效果。
在座一共六人,愈彥、張太忠、馬九英、馬開偉、魯茂、董源遠,還,七人坐在一桌,不多也不少,既保證了氣氛,又不至於有多餘的人影響情緒,落座之後,張太忠一摸大背頭,大著嗓門說道:“今天我作東,很榮幸能和愈秘書吃頓飯,就當為愈秘書的工作舉行的賀喜宴會,來,同起一杯,希望愈秘書取得更加矚目的成績。”
張太忠的表現無可挑剔,大氣、給愈彥足夠面子,其餘幾人除了愈彥之外,都擺出陪客的姿態,紛紛舉杯向愈彥敬酒,愈彥笑臉相迎,來者不拒,一口飲乾杯中酒。
幾杯酒後,氣氛就熱烈了許多,愈彥又敬了張太忠、馬九英和馬開偉、魯茂各一杯,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偏偏漏過了董源遠,董源遠臉色就不太好看,愈彥並不理會他,只是悄然向馬九英使了一個眼色。
馬九英現在和愈彥之間日益默契,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愈秘書,上午我見張部長和劉秘書長去了張書記辦公室,是不是商量人事調整的草案?”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愈彥的身上。愈彥微微一笑,放下了酒杯,神秘地說道:“這個……我還真聽到了一點兒風聲。”
人事問題向來是重中之重,為官之人,哪一個不想步步高昇?更何況在座之人,都在可上可下的坎兒上,愈彥此話一出,不由人不立刻側耳傾聽。
關鍵還有,愈彥是張思文的跟前紅人,有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況且張思文在安泰三年任期之內從未有過人事調整,毫無疑問,此次調整必將大動干戈。
再有正值張思文和吳麒即將上演刀光劍影的最後一局較量之際,誰不清楚,張思文這次人事調整,肯定是一場大仗、硬仗,肯定要動許多人的官帽。
都想搶先一步知道張書記的意圖,也好明哲保身。
不管是之前對張思文有多輕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張思文身為市委書記人事大權的權威流露,大權在握,莫不變色!
愈彥藉著酒意要透露風聲,包括張太忠在內,都全部凝神細聽。
如果讓張思文見到此情此景,必定大為欣慰,愈彥不愧是他精心挑選的秘書,只憑愈彥充分調動的氣氛和場中幾人的姿態,愈彥一旦開口,肯定可以收到預期的效果。
“還是不要說了……”愈彥見效果達到,又賣起了關子,“說對了,是透露了風聲。會被張書記批評。說錯了,會被人罵。不管對錯,兩頭不落好,我何苦來著?”
“話也不能這麼說。”馬九英及時出面圓場,“坐在一起,就都不是外人,就都是朋友。朋友就不能讓愈秘書犯錯誤,不過既然是調整草案,就不是最終方案。愈秘書透露一點風聲,也不算是犯錯誤,是不是?”
馬九英話一說完。張太忠立刻附和:“就是,就是,愈秘書隨口一說,我們隨意一聽,事情就過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董源遠上桌後一直悶頭不說話,一聽愈彥釋放了這麼強烈的訊號,眼睛也亮了起來,也就舉起了酒杯敬愈彥:“愈秘書,上次的誤會。是我有錯在先,我向你賠禮道歉。”
董源遠低頭了?他的話一出口,眾人都停了下來,直視愈彥,看愈彥怎樣應對。
只有馬九英若無其事地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到嘴裡細嚼慢嚥,彷彿對董源遠向愈彥認錯早有預料一樣。而且他的神色淡然輕鬆。
愈彥卻不和董源遠碰杯,相反,卻放下了酒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董局長,你說你有錯在先,我倒想問問,你知道你錯在了哪裡嗎?”
魯茂頓時變色,愈彥太囂張了,眾人高抬他才敬他在上座,其實在座之中,愈彥級別最低,年紀最小,現在卻又最拿大,確實過頭了。
馬開偉臉色不變,假裝不見,眼睛望向了天花板,天花板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