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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黑社會的村二代中,有的是經過十幾年的揮霍,家中坐吃山空家產耗盡的一類,有的是家中還有積蓄,卻不夠再花天酒地的一類,還有的是家產被父輩敗盡,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的一類,總之,有著共同迫切發財想法的村二代們聚在一起,一拍即合,就成立了所謂的治安聯合隊,要向外地來齊南市經商的小商小販們收取一定額度的保護費,美其名曰,為了保護商販的利益不受侵犯。
外地來齊南市經商的商販們,不管來自哪裡,天南地北也好,五湖四海也罷,都是才來齊南市幾年的外來者,立足不穩,在齊南市又沒有根基,再加上齊南市擴張的速度過快,警力不夠,治安跟不上,而且作為新興的城市,齊南市處處是城中村,幾乎每一條街道十年或是十幾年前,就是某個村莊所在地,遊手好閒的村二代們,打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此處是家祖宗三代的口號來收取保護費,沒人敢不交。
村二代們本來是想試水,抱著收上錢就幹收不上錢就算的心態來混黑社會,沒想到,事情順利得讓人做夢都能笑醒,於是,無數村二代們開始紛紛投身到偉大的收取保護費的行動中去,抱著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收取保護費的行動是無限的光榮想法,一時之間,混黑的村二代們如過江之鯽,充斥了齊南市的大街小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黑社會的地方就有爭鬥,久而久之,黑社會團伙多得如蜈蚣的腳,數都數不清,商販們苦不堪言,東家收了西家收,南家要了北家還要,一份保護費要交四五家還不算完,到底誰是老大?
對呀,到底誰是老大?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黑社會也要分一個三六九等和高下出來,要不長期無序競爭下去,商販們賺的錢還不夠交保護費,用不了多久,商販們都不做生意了,到時大家都活不了,。
正是在這種憂患意識的警醒下,在齊南市紛立的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山頭,開始了一系列的重組運動。當然,重組的過程血腥而慘烈,遠不是和風細雨式的談判或是彬彬有禮式的握手,而是一言不和就撥刀相向,然後你砍我一斧,我切你一刀,你斷我一根手指,我斷你一根肋骨。
經過一系列此起彼伏的爭鬥、較量加磨合,齊南市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山頭,有的被吞併,有的被消滅,有的主動投降,還有的改邪歸正,總之,重組的過程並不漫長,不到一年時間就塵埃落定,最後的勝利者不是一家,而是三家。
如果將齊南市按照火車道穿市而過進行區域劃分的話,鐵路以東是橋東,以西是橋西,以鐵路為中心,向東向西各劃出3公里的地帶,作為緩衝地帶或是楚河漢界,出於渴望長治久安的美好願望,被命名為久安,由此,三家黑社會團伙就分割槽而治,劃分了各自的勢力範圍。
橋東的團伙,善使飛斧,領頭者一把斧頭揮舞得出神入化,人稱鬼斧張,團伙成員出動時,人人一把板斧,故稱斧頭幫。
久安的團伙,打架喜歡赤手空拳,據說領頭者是少林俗家弟子,武藝高強,鐵臂銅拳,信奉拳頭裡出地盤的理論,謂之拳頭幫。
橋西的團伙,人人一把鋥亮的菜刀,而且骨幹所配的菜刀全是來自日本的名牌關孫六據說當年侵華日軍中創下臭名昭著的百人斬的日本鬼子手中的軍刀就是關孫六品牌為首者的菜刀更是特製的大號菜刀,揮舞起來寒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慄,是名菜刀幫。
三大幫雖說劣跡斑斑,為非作歹並且無法無天,但由於和普通百姓交集不多,也不怎麼為害鄉里,甚至一度不被齊南市市民所知,除了被迫上交保護費的商販們之外,最對三大幫恨之入骨的就是從事非法生意的小姐和雞頭們。
但近年來,三大幫逐漸被市民所知,原因無他,只因三大幫形成氣候之後,開始作威作福並且橫行鄉里,再加上胃口越來越大,滲透到了市民的生活之中,而且經常犯事,動不動就在大街上動刀動槍,民怨漸深。
不過三大幫卻依然屹立不倒,公安機關似乎並不知道三大幫的存在一樣,市民就私下議論,三大幫的背後,不一定是誰在撐腰。
方大臉在菜刀幫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幫主兄弟二人之外,他能排到第三,但儘管他是三號人物,見到陳楠,也是不敢放肆。
說來也是,所謂道上混的,終究不過是一些城中村的村民和社會最底層人員組成的烏合之眾,和陳楠、陳喬的久經沙場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況且陳楠和陳喬自恃後臺強硬,又奉命保護愈彥的安危,哪怕是出了人命也在所不惜,再加上剛才被堵在出站口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