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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現在成了安泰史上最大的懸案了……”
愈彥沒有說話。心裡卻清楚得很,董源遠的遺書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他想為自己喊冤,還是想揭**他上吊自殺的人董源遠究竟是不是自殺,在愈彥心中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都不可能公佈於眾。而且就算上面真的列舉了吳麒的種種違法亂紀的事實,張思文也只能視而不見,甚至還會當著吳麒的面兒指責董源遠的遺書是顛倒黑白。
到了張思文和吳麒的級別,哪怕鬥得再死去活來,也不會出現面對面的指責,如果一個市委書記和一個市長。一人當面指責另外一人違法亂紀,即使指責的完全是事實,也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被指責的一方就算應聲落馬,指責的一方在省委領導眼中也不會落好,甚至會被認定為勇猛好鬥而將其束之高閣。
所以愈彥完全理解張思文毫不猶豫當場銷燬遺書的做法,更何況,也許遺書本身就是假的。
“可惜了,董局長死得太倉促了……”愈彥微微嘆息一聲,“先不說了,季兄,等我回去再聊。”
“好,等你回來。”季起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很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回到市委,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愈彥沒回辦公室,直接去了食堂。
愈彥一進食堂,本來人聲鼎沸的食堂突然間就鴉雀無聲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愈彥身上,彷彿愈彥的出現是多麼重大的事件一樣。
在無數的目光之中,有一道目光最犀利也最陰森,不是別人,正是吳麒。
愈彥和吳麒,又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狹路相逢!
愈彥迎著吳麒的目光,淡然而立,毫無退縮之意,更無畏懼之色。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愈彥和吳麒的目光無聲地交流了片刻,以為吳麒會假裝對他視而不見,不料吳麒迎著他走了過來,一時間,食堂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吳麒和愈彥,期待一場對決的上演。
市長和市委一秘,不是同一個陣營,級別也相差太大,而現在吳麒和張思文的矛盾已然公開化,市委二秘在各方推手的推動下,用瞞天過海的手法成功外放,等於是吳麒被人在背後挖了牆角,以吳麒的性格,能嚥下這口惡氣?
當然不能。
而吳麒不可能當面向張思文叫板,只能暗中下手,對聯事件毫無疑問就是吳麒對張思文的一次強有力的還擊,但吳麒不會只還一手,他肯定還要繼續對張思文不遺餘力地進攻,那麼正面打擊張思文的親信,就和正面打擊張思文沒有區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心想,愈彥怕是要倒黴了,吳麒肯定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羞辱他一番,其他書友正在看:。
愈彥等吳麒來到近前,微微一笑,點頭問好:“吳市長。”
“愈秘書回來了?”吳麒目光冷冷地落在愈彥的臉上,“聽說你去了一趟省委?到底年輕,挺能跑,也沒累著?”
“多謝市長關心,我還年輕,有精力,累不著。”愈彥的笑容很燦爛,“再跑十天半個月也沒事兒,為了安泰的明天更美好,就是跑斷腿也值得。”
這一句話殺傷力不小。所謂安泰的明天更美好,顯然是指只要打倒吳麒,安泰才有美好的明天,吳麒拂然變色:“愈秘書,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按說吳麒在官場沉浮多年,早就練就了喜怒不怒於色的本領,尤其他又是以陰險狡詐和背後一刀而著稱,平常在人前。很注意形象。但今天卻失控了,當場發作。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呀?”愈彥假裝不明白吳麒的話,笑著說道,“怎麼了市長,我哪裡說錯了嗎?”
“哼,你沒說錯。你說得很對,都是為了安泰的明天更美好,不過我怎麼聽說。你一到齊南就出了車禍,差點沒被撞死?”吳麒近乎冷笑和嘲諷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火藥味兒極濃的對話。讓整個食堂落針可聞,人人大氣都不敢出,許多人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市長和市委之間的正面過招,更有人心中大呼過癮,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戲……
“我也納悶。怎麼一到齊南就遇到了一群瘋狗亂咬人?後來一想才明白了過來,主人瘋了,才有瘋狗,怪不得人常說,蛇鼠一窩狼狽為奸,活了二十多年,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和吳麒的冷笑不同的是,愈彥是淡淡的微笑,淡定自若的態度讓他和吳麒急赤白臉的表現形成鮮明對比,“據說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吳麒被愈彥輕描淡寫的語氣和不以為然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本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