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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又從沙發上起身給他泡茶。
他這晚上喝茶的習慣,是從受傷後才開始的。雖然喝了茶不容易睡著,但晚上不喝茶,他會更難以入睡。
陶亞偉坐在沙發上,看著在食品櫃前忙乎的妻子。
從背影看上去,妻子還像個小姑娘。白色寬鬆的絲質睡衣,不能完全掩映住她那動人的曲線,一頭齊耳的短髮,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職業女性的魅力,頭髮下,是細膩白嫩的脖頸,光潔的肌膚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性感。
看著美麗依舊的妻子,陶亞偉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情緒,慢慢從他心中升起。
陶亞偉覺得,自己愧對正值當年的妻子。自從受傷後,在床笫之事上,他就再也沒有盡過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了。
陶亞偉的受傷,純屬偶然。
陶亞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那麼倒黴,也許是命中註定吧,有時候,他常常這樣安慰自己。
那是幾年前的一個下午,春光明媚,陶亞偉穿著便裝走在大街上,女人們的各色春裝令他目不暇接。他的目光從人群中穿過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小偷在偷一位女孩的揹包。
天地良心,這事陶亞偉本身不想管。要是放在以前,陶亞偉從警校畢業剛分到刑警隊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制止。但這個時候的陶亞偉,已經不是幾年前的他了,幾年的警察生涯,讓他對眼前發生的事見怪不怪。太多了,你管得了嗎?
再說,當時的他,本身並不是在上班時間,也可以不管。但那小偷太猖狂了,在偷得女孩手機轉給同伴後,還不依不饒,一路尾隨女孩準備再偷她揹包裡的錢包。
可能是錢包太大,小偷取了幾次都沒有取出來,而女孩卻渾然不知。路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但都在遠處指指點點,卻沒有人上前提醒一下。
正是小偷的猖狂和路人的漠視,激起了陶亞偉骨子裡的血性。這事不能不管了,再不管,還配做一個警察嗎?他悄悄尾隨在女孩和小偷後面。
小偷如入無人之境,對尾隨在後面的陶亞偉沒有絲毫的防備,終於將女孩的錢包取出藏在夾克衫裡面。
抓賊要抓髒,陶亞偉一個箭步衝上前,大叫一聲:“不準動,警察。”然後就將小偷抓在手裡。
小偷是一個少數民族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瘦瘦的、小小的,被抓後嚇得渾身直打哆嗦,蹲在地上不住地求饒。看著小偷的可憐樣,陶亞偉真的想放了他。
我的風塵歲月 二十一(2)
但那時,陶亞偉已經沒有了放他的資格。
人贓俱獲,鐵證如山,被偷女孩說,錢包裡有三千多元現金。三千元再加上一部手機,早已超過了刑事立案的標準。
剛才還對行竊的小偷熟視無睹的行人,見小偷被警察抓了,個個走上前來看熱鬧,有的人還喋喋不休、義憤填膺。
陶亞偉這個時候如果放人,就是私放犯罪嫌疑人。所以,陶亞偉不能放他。
陶亞偉老鷹抓小雞似的抓著小偷,往轄區派出所走,走到一條巷子時,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瘦削不堪的小偷,突然從腰間抽出刀來,對著陶亞偉大腿就是一刀。
陶亞偉事後想想,自己太大意了,也太小看了那個小偷,既沒有在抓的時候搜他的身,也沒有在送往派出所的途中,將他的雙手銬起來。
有可能,自己是被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迷惑了。
當時,那一刀刺得既快又狠,動作相當隱蔽,陶亞偉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有。
刀刺中了陶亞偉右腿內側。
但陶亞偉不愧是個刑警,反應過來後,忍住劇痛,三下五除二將小偷制伏,用小偷的鞋帶綁住小偷的手腳,然後打電話求援。
在同事以最快的速度拉著警笛到達現場的時候,劇烈的疼痛使陶亞偉暈了過去。
陶亞偉被送往醫院。
檢查的結果是,大腿被刺出了十厘米的傷口,所幸沒有傷到動脈,但刀尖觸及到了他的命根。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又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傷才算痊癒,但落下了病根。
自此以後,面對如花似玉的妻子時,往日如狼似虎的陶亞偉一蹶不振。
看過醫生,還去過上海看了專家,但專家也無能為力。醫生都說,是功能性障礙,藥物無法治癒,要多多刺激,或許會有好轉。
於是,每晚妻子都給他按摩,給他刺激,還換上各種花花綠綠的性感內衣,勾引陶亞偉的慾望,但陶亞偉的那東西,簡直就像是一坨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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