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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夢凌則是在察覺來人之後,也放下書本望著對方,不過卻在和對方正眼接觸的剎那幾乎傻眼。
他真的以為他看到了範遲羲,可是也立刻辨認出兩個人的不同,她沒有範遲羲的冷漠,而且她留著一頭俏麗的短髮,和習慣綰起長髮的範遲羲截然不同。
“你怎麼可以在這裡?”範遲荷知道他對她的頭髮感到訝異,尷尬的摸摸自己的短髮問道。
若不是尚似雨的生髮水,可能她的頭髮還只有短短的幾公分,他還說長髮是櫻盟的特徵,不可以讓她一個人例外,除非她不再屬於櫻盟,所以只好乖乖的按時使用他的生髮水,想不到效果還挺不錯的。
“我是羲的朋友。”季夢凌禮貌的笑道,心裡佩服著範遲羲的定力,竟然連自己的雙胞胎姐妹也未曾吐露她的計劃。
“朋友?”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不太相信範遲羲會為了把朋友帶回家而讓外人去接受櫻盟的青櫻試煉。
“明天我們要結婚了。”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範遲羲慢慢的走近,難得見到她披散長髮的模樣。
季夢凌打量著兩個人,“我不知道你們是雙胞胎。”兩個人除了頭髮,幾乎完全一樣,他從來不知道雙胞胎可以像到這種程度。
“似乎沒有讓你知道的必要,所以就沒有提了。”範遲羲拉著妹妹的手細細的打量著,現在的她比剛從沙烏地阿拉伯回來還要有精神多了,可是似乎瘦了一點,而且眉間還有種抹不去的哀愁。
範遲荷從小就不太懂得隱藏情緒,即使她努力的想遺忘,在她的臉上還是看得出蛛絲馬跡。
她被姐姐看得很尷尬。“姐姐,你們像是明天要結婚的人嗎?怎麼對他這麼冷淡?”她試著轉移範遲羲的注意力,對她要結婚很訝異,可是從來不會質疑姐姐所下的任何一個決定。
“只是想讓雨死心。”她拉著妹妹坐到沙發上。“他是託我找人來的。”
範遲荷對這個“明天的姐夫”覺得很面熟。“為什麼我越看他越眼熟?”總覺得好像在某本雜誌上見過。
“湖濱邪靈季夢凌就是他。”範遲羲的語氣沒有感情,只是例行性的介紹,並在妹妹的耳邊細語。“他是來找�卿的。”
範遲荷詫異的看著季夢凌。沒想到他竟是狐仙,而且還可以坐在櫻盟的大廳裡,她也知道織務�卿等了整整十年的痴戀,想不到他還是出現了。突如其來的震撼讓她的心酸酸的,因為她曾看過�卿哭泣的模樣也為她心疼過。
不過她隨即振作了精神,因為她不願和�卿流下相同的眼淚,更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權利。
季夢凌對範遲荷的心緒波動好奇,可是卻無法探知這對姐妹的心思,只好靜靜的看著兩姐妹的對談,突然範遲羲拉著妹妹走進臥室。
“姐姐為什麼躲他?”範遲羲闔上門後,範遲荷不明所以的問。
她一轉身就見到姐姐明天即將披上的婚紗正穿在模特兒身上,那潔白雅緻的白紗觸動了她敏感的心,忍不住的伸手觸控。
“許多事情他用不著知道。”她話中有話的睨著妹妹,等著她自己坦白。
而她則逃避的笑道:“有什麼好隱瞞的嗎?”
“荷,你什麼時候回去找他?”她看不慣她自虐的方式,遲荷表面上精神是好很多,可是體重卻一直都在往下掉,比她從黑海回來的時候瘦了一大圈,尚似雨這是哪門子的好好照顧?
“找誰?”她佯裝不懂的問,不願去接觸那個傷口。
“對別人可以裝蒜,但是你怎麼可以對我裝蒜?”範遲羲生氣的問。她這樣逃避不是辦法,只是一味的虐待自己。
“我不想提他。”她這一生唯一不容的就是欺騙,而他怎麼可以在結婚後又對她呵護有加,甚至與她夜夜共枕而眠?
“有誤會應該去解開,我不喜歡看你這樣虐待你自己。”她直視著妹妹,卻見她將視線轉移開。
“沒有什麼誤會,只有事實。”對一個人失望又該如何尋回信心?
範遲羲嘆了口氣,將放在桌上的公文交給她。“這是和歐洲伊珞集團的合約,明天你替我簽妥。”
“我以為你會要我去參加婚禮。”範遲荷接過公文,心裡確實放鬆了不少,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去接受一個婚禮的進行。
“我倒希望你能回黑海一趟,而且不需要讓太多人知道我們是雙胞胎。”範遲羲看著妹妹拉下臉的模樣,而且眼眶裡漸漸聚積了水氣,她緊緊咬著下唇,好似只要一開口說話,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