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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互相討厭。
一個生氣蓬勃、氣勢高昂,女王型的絕麗女子。我簡直想退避三舍…因為她有很
良好的「天賦」,一種不自覺的「巫婆」。
生命力和意志簡直過度充沛。
這是第一個可以如朔般跟我以情緒深染溝通的人類。可惜是單向的。她嘩啦啦的
將她的情緒像瀑布一樣對我灌頂,我花了不少力氣才把高牆擋起來,幸好我在跟
荒厄相處的長久時光早就訓練良好。
表面上,我們客氣的寒暄問好,互道姓名,言不及義的聊著天氣和學業。事實上
,剛剛的情緒接觸我就知道她很不屑我,認為我是靠裝神弄鬼接近她男朋友的醜
陋女子。
原本她以為小戀就是「靈異少女林默娘」,沒想到是根雜草似的女生。
情緒洪流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溝通大量的資訊,所以我也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
事情。她並不是個壞人,持平而論。只能說她對自己的目標非常堅定,而且知道
如何循序漸進。
愛情在她生命中不過是微小的一部份,畢竟她是女王。
接下去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趕緊豎起高牆,省得知道更多不該知道的事情。
我猜唐晨也在她的保護範圍內。就算是妖怪和鬼魂也會被她嚇得能跑多遠跑多遠
。
坦白說,我也想拔腿就跑。
我們交談了一會兒,她客氣又溫柔的請我多關照唐晨,我唯唯稱是,「同學嘛,
彼此關照,彼此關照。」
好死不死,唐晨回頭問,「蘅芷,妳經濟學的報告寫了沒有?」
「寫得差不多了。」我心底警鐘大作,趕緊扯謊。
但這對唐晨這種愛心多到滿出來的人沒用,「等我送玉錚去搭車,回來幫妳看看
。」
荒厄發出一聲得意的笑(這個時候她才敢出聲音),但玉錚小姐就變色了,雖然
只有一下下。
「…明天看吧。」我乾笑,「晚上我有點事要去找朔。」
「那就明天吧。」唐晨親密的攬著玉錚,對她溫柔的笑,「我們走吧。」
她也笑得很甜蜜,但看了我一眼。
我發誓,若目光可以殺人,我已經倒地不起了。
朔是個巫婆。
這件事情除了我和荒厄知道,幾乎沒有人曉得。我不知道她師承何處,但絕對不
是東方的路數。她對我特別青眼有加,我是受寵若驚。
托賴她的善意,我的破爛身體總算有沒病的時候,甚至有防身的武器。
(雖說讓我的荷包枯竭得非常嚴重)
我沒問過她的事情,既然她不想提。但她的確委婉的教我一些「常識」,譬如說
「沐月」。
這是我自己瞎掰的名詞,她只說滿月前三天,都到她那兒曬曬月亮。的確這樣曬
過月亮,我身體就會好多了。既然她沒叫我加入什麼宗教還是拜什麼奇怪的神,
儀式簡單到接近無…那似乎也沒什麼不去的道理。
(重要的是不用花錢)
雖然不太喜歡夜裡出門,但這邊住了快一年,大家都知道我是老大爺罩著的人。
真的垂涎唐僧肉的妖怪又忌憚我身上帶著的聖後香包,真敢來找我開談判的沒幾
個。
畢竟白骨精的例子殷鑑未遠,大夥兒還是很愛惜生命的。
所以,我跟荒厄騎著機車,在佈滿月光的山道上漫行。除了幾個搭便車的和跟我
囉唆分唐僧肉的小妖怪,沒遇到什麼阻礙。
就在距離小鎮不到一里的山路上,突然安靜了下來,連蟲鳴都沒了。
正覺得奇怪的時候,荒厄突然掐緊我的肩膀,「蘅芷!」
我緊急煞車,被荒厄壓得頭一低,然後荒厄發出一聲慘叫。
我猜啊,我可能是騎機車騎到做夢了。臺灣的山區呢,居然有頭碩大的母獅子橫
在山路前面,嘴裡還叼著軟垂的荒厄。
「荒厄回來!」她飛快的回到我左肩,我想催油門,卻發現機車像是死了一樣。
母獅怒吼,我跟著尖叫,拉起彈弓打了她一彈,但她一點傷也沒有,反而更加激
怒。
哎呀,哎呀…我將荒厄塞在我外套裡面轉身就跑。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