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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鍊鍛鍊,提提精神。剛一下樓,耳邊就聽見一陣的鑼鼓喧譁,童童跑出來一看,果然是文化館鬧春的龍燈隊伍緩緩的過來了。
劇團宿舍對面就是興魯書店。
書店門前小小的廣場已經是人山人海。在書店的人群裡,童童一眼就瞧見了歐陽。
“歐陽,你也來看這熱鬧呀?”
“哦,我是來書店看看有什麼好書,青年劇團要排一出新戲,我小姨讓我去參謀參謀。”
“是嗎?李淑芳老師年前才從我們戲校調到青年團代理團長,初一就給你派任務了,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
“哪裡,是我自己閒的沒事,出來走走,現在都感覺不出過年的興奮了。”
“想是蝶兒在家過年出不來,冷落你了吧。”
“盡瞎說……”
“對了,你剛才說李老師要排新戲了,是真的嗎?”
“可不是嗎。她年前就讓燕子給我帶話了。”
“劇本出來了嗎?”
“初稿是出來了,我正修改著,題目暫定為:愛就沒商量”
“這是一個什麼題目,象話劇了。”童童皺了皺眉。
“其實京劇早該走出實驗的一步了。”歐陽說。
“對了,你有雪濤家裡的電話嗎?我想邀他來幫忙設計幾場唯美些的舞臺場景。”
“他的畢業創作還沒完呢,還要畫正覺寺的壁畫稿,忙得過來嗎?”
“哦,剛才還取笑我,現在就護著他了?”
童童臉上飛起紅暈來,“電話我到知道,只是放在家了,一會兒取下來告訴你。”
“不忙,等過了年吧。”歐陽笑起來。
“倒是青年劇團先走出了這一步了。”童童心裡暗暗思量著。
其實這樣的風言風語已經傳了很久:市裡正計劃裁撤京劇團。
早在上學期初,戲劇學校已經停止招生了,傳言是市農校擴編,要升格為農大了,希望把戲劇學校併成農大的一個分支藝術系或藝術學院。戲校領導自然是高興,從一中專院校提升為囊括專、本科院校,確實是個機會。關鍵是目前戲劇學校的畢業生面臨著就業壓力大,劇團現在不緊氣,學生分配不下去,畢業生走向社會大部分就要改行,幾年的功說荒廢就荒廢了。
今後戲劇學校的辦學方向也要調整了,逐步擴大聲樂、器樂、舞臺美術、戲劇理論的學科設定,戲曲專業面臨萎縮、裁撤的可能。
如今劇團裡副高以上的資深演員都被要求寫些關於劇團的整改報告調查,像是年後既有大的動作。形式逼得這些個老藝人們都紛紛坐不住了。
用逢春的話說:如今劇團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了。
二團是青年劇團,在年底已經提出“革新”的話題。
戲劇要不要改革,這件事整個羊城戲劇界已經爭論了很多年。
市京劇團分出兩套班子,一團都是老京劇團的班底,固守傳統的人不在少數,他們認為:老祖宗的東西動不得,原汁原味、地道正宗那才叫戲。
而二團則屬於改革派。李淑芳從戲校調至青年團代理團長,多年的教學實踐讓她認識到:戲到底是靠人傳承的,要做到原汁原味談何容易。畢竟,誰也沒見過200年前的人是怎麼唱《牡丹亭》的,今天的人演戲,一定需要有今天的味道。
對於李淑芳提出的“革新”,逢春是大不以為然。他認為這是一場“雅”與“俗”的抗爭。事情鬧到現在,劇團的生存都難以為繼了。在劇團面臨被裁撤的邊緣,正是劇團同仁團結一致,共渡難關的時候,可劇團內部還在為“革新”的話題而分裂,這著實讓他感到揪心。
“我在給市裡的報告中已經明確提出劇團是有存在下去的必要的。”逢春道。
“我想,正是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李團長才會提出革新的倡議的。”童童道。
童童曾經從燕子嘴裡多少聽道些歐陽與他的小姨李淑芳的關係並不融洽,只是不知道李淑芳到底掂量了多長時間,才下定決心要請歐陽幫這個忙的。
第四十回 龍燈(二)
這時賣咖啡的小姑娘飛也似的跑進店去:“龍燈來了!龍燈來了!”
“快,點爆竹!迎燈!”老闆娘一臉喜慶,風風火火的張羅開來。
年輕的店員在門外支起竹竿,上面早盤好一掛紅頭鞭炮,老闆娘一聲令下,霎時鞭炮震天,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起土硝的清香,這是春節裡獨有的氣息。
童童和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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