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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既醉人又陌生,一時之間,他竟手足無措了。
第七章
那一天,他們後來還是把田鼠們放生了,沒有真的把它們炸來下酒,可是秋雪卻帶多多到漢代牌樓坊那兒有名的酒樓,點了酥炸湖蝦給她配茶吃,他自己則是叫來一壺燒刀子自斟自飲。
沒想到恩公真是個很體貼、很體貼的男人,一點兒都沒有大男人的粗手粗腳、粗裡粗氣……
自從那一天在野外被“舔”後,多多在面對他時就情不自禁多了一份依戀和嬌羞。
總覺得……被舔可是一件意義非凡的事兒呢,以恩公的性格來說,向來是對姑娘家看也不看、瞧也不瞧一眼的,可是自己非但能夠成天黏在他身邊,還能被他摟摟抱抱,這邊揉一揉、那邊搓一搓,足以證明在恩公的心目中,她是有某種地位和重要性的喔!
“呵呵呵……”以前愛愛和盈盈在遇到心上人的時候,也像她現在這樣快樂嗎?
整個人都暈陶陶地像是在雲端,又像是暍醉了酒,看見什麼都愛笑,吃起什麼東西來都忍不住想起那個人……
“唉!”她眼神痴迷地望著遠方,小手支著下巴,又笑又嘆息,“怎麼會這樣呢?”
場子裡鬥雞正鬥得你死我活、雞飛蛋打,一群賭客擠得鬧烘烘,吆喝聲、加油聲吵翻天,可是這一點兒也無損於多多大作思春夢。
“囂張”好不容易打贏了今天這隻很猛的鬥雞,正得意洋洋地來到主人面前炫耀;沒想到主人連看也不看它,還是一個勁兒地傻笑。
“咯咯ㄍㄟ!”囂張忍不住低頭啄了她一記,以示抗議。
多多手背一痛,這才回過神來。“噢,你幹嘛啄我呀?咦?打完啦?”
一千賭客在那邊槌胸頓足、搖頭晃腦的,痛哭荷包大失銀兩,她這才知道原來比完了,囂張又再度坐上衛冕者寶座。
她笑到闔不攏嘴,捲起袖子收著銀子。“呵呵呵,貪財貪財……大家再來玩一場嘛!”
“多姑娘,你們這隻囂張太囂張了啦,哪有雞這麼恐怖的?逢鬥必贏?”
“是啊,多姑娘,你好點兒心,下回派別只出來比好不好?不然我們在這兒輸的銀子幾時才回得了本啊?”
“多姑娘,要不你開個價吧,看多少錢,我買了囂張了。”
“我也要買囂張……”
“我也要!我也要……”
賭客們鼓譟起來,多多卻依舊抱起了鬥雞,笑咪咪地說道:“大家渴不渴?餓不餓?外頭備了點心和茶水,先去填填肚子吧,歡迎下一局繼續押寶。”
賭客們縱然心有不甘,可是搖旗吶喊了半天也餓了,七嘴八舌邊議論邊走出去吃點心。
“你也餓了吧?走,吃飼料去。”
就在多多抱著囂張走出鬥雞房時,一個嬌俏的身影瞬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易姑娘,你怎麼又冒出來了?”一看到她,多多頭都痛了。
這個刁蠻姑娘像是存心跟她槓上了,總是這麼陰魂不散的,贏了她的錢也不行,輸給她也不行……真不知她到底想幹嘛?
“錢多多,你告訴我,他住在哪裡?”易朵一副典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脾氣,一出口就是蠻橫語氣。
“誰住哪裡?”多多莫名其妙地瞥了易朵一眼。
“你恩公啊!”
多多倏然警覺起來,戒備地瞅著她,“你想幹嘛?”
“我有事找他。”易朵負著手,下巴一昂。
“找他幹嘛?”
“關你什麼事?”易朵一瞪。
多多瞠目結舌地看著她,打從開店到現在,看過的野蠻人也不算少了,甚至還遇到過打番邦或夷海蠻國來的人氏……可是從沒見過像她這麼蠻橫不講理的。
“既然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多多抱著雞就要閃人。
易朵伸手一攔,嬌斥道:“你別想要獨自霸佔他!”
啐,愈說愈離譜了;多多一股火氣從肚子裡冒出來,“易大小姐,就算我想要獨佔恩公又怎麼樣?你咬我呀,咬啊!咬啊!”
易朵杏眼圓睜,怒叱了一聲,“我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這是什麼德行?不過是一個下三濫的賭場女人,憑什麼霸佔那麼出色卓越的男人?論容貌、看本事、比出身,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我的?”
“你……”多多沒想到她講得這麼直接,一點都不加以修飾,“你喜歡我家恩公?”
“你現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