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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兩個好姐妹都各自嫁了荷包滿滿又俊俏的好相公,這一點非常符合她們三個愛錢女子的終生目標,可是落單畢竟不是一件快活事,害她每次想起來就忍不住槌枕頭。
愛愛和盈盈都是藉打探對方底細之名,行談情說愛逮相公之實,很快就嫁得了金龜婿;只有她,每天乖乖留守在賭坊裡,還要與那隻號稱打逼天下無敵手的雞——囂張——為伍,並且看這隻雞的臉色……
“嗚嗚嗚,我想世上沒有人此我更可憐了吧?”她忍不住自憐自艾起來。
想起明天還要繼續“服侍”那隻她恨不得抓來拔毛剁煮的囂張鬥雞,她就覺得她的命運和前途愈發雞飛狗跳、黯淡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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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殺氣……
蕭瑟的黃葉梧桐林中,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靜靜佇立在一株落葉紛飛的樹下。
月光冷,星意寒,他背上無鞘的雪色大刀冰冷得連冷月寒星都相形失色了。
風捲來,片片枯葉翻飛而起,旋成了滾滾葉濤……
“裘秋雪,拔刀。”近處,一個瘦削陰森的五旬男子一身黑衣,手中的飛鉤張牙舞爪,尖銳懾人。
高大男子濃眉俊眸,配上英挺的鼻樑,堅毅的唇抿成了一絲嘲諷,方正下巴點點的胡碴流露出淡淡的滄桑和倦意,卻自有一股迷人的悲壯和傭懶。
“段飛也,你何苦呢?”他輕輕一嘆。
“想求饒也可以,但是你要把沈白馬交給你的寶藏圖交出來。”段飛也眯起眼睛,得意洋洋,“我可以考慮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從來就沒有什麼藏寶圖,”他淡淡地回道,“不管你信或不信。”
他並不想再出手傷人,尤其是這些利益燻心到分不清是非黑白的可憐蟲。一路南行,他已經被迫挑斷十七個殺手的手筋,二十名江湖大盜的腳筋,還有一千自稱名門正派弟子的肘筋……
裘秋雪揉了揉眉心,卻揉不去眉宇間的厭倦。
沈白馬真是害慘他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小師弟——雖然他半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有可能就是第一個下手痛宰他的人。
從來就沒有什麼寶藏圖,沈白馬在外頭爛賭猛喝,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得了花柳病,臨死前剛好遇到他這個大師兄,頭昏眼花之際巴著他不放,苦苦哀求他務必到南方數來堡,替他找尋失散多年的小妹……
他臨終前意識不清說出的話猶在耳際——
“大……大師兄……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就說哥哥對不起她……她今年約莫十七歲了,叫多多……多……多……”
話還沒說完,他就頭一垂,斷氣了。
雖然他們師兄弟以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可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又倒楣正好遇見了,只好從北方一路千里迢迢南下,尋找這個名喚“數來堡”的城鎮,將沈白馬託給他的那件破爛小孩兒圍兜,交給那個叫多多的女子。
可是他事後才知道,沈白馬在花花鎮上狂賭爛飲的時候,吹噓說他家得到了當年三國時代董卓大肆搜刮洛陽城集合而來的寶藏,還繪成了藏寶圖,就等著他有空的時候去挖來享受。
而沈白馬臨終前交了那張破破爛爛的布給他,更被人傳成了就是藏寶圖,從此江湖沸沸揚揚,人人眼紅覬覦他身上的“寶藏圖”,大批貪財的江湖豪客就窮追著他不放。
縱橫江湖多年,裘秋雪威名橫掃天下,有誰不怕?可是衝著那筆花上十輩子都花不完的寶藏,江湖豪客們誰也都忘記“理智”跟“害怕”是怎麼回事兒了。
從此以後,帶給裘秋雪無窮的困擾……
而眼前這一個,也是。
“少廢話,你想獨吞那筆寶藏對不對?裘秋雪,旁人怕了你,我銀爪飛鉤段飛也可不怕你,如果你不把藏寶圖交出來,可別怪我鉤下無情。”
裘秋雪只是冷冷地別了他一眼,舉步就要走。
段飛也大怒,雙手飛鉤擊射向他……大有一把勾斷他頸項的態勢!
一聲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嘆息響起,裘秋雪頭也不回反手一抽,大刀無聲地旋出一抹燦亮的銀河……
“鏗鏗”外加“啊啊”兩聲,轉眼間段飛也捧著被挑斷的手痛呼,手中的飛鉤早就斷成了好幾截跌落地面。
“裘……”他又驚又懼。
冷汗涔涔地抬起頭來,可是那個高大的身影哪還在?全場就只剩秋風颯颯、落葉翩翩……
老天,他惹到了什麼樣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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