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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墨只是有著一閃而過的發愣,隨即叫服務生點餐。賈玲可目不轉睛地看著宋子墨,想從他的神情之中窺探出什麼。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個很會掩藏自己情緒的人,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被人窺探出來。
賈玲可沒頭沒腦地說:“新聞我看了,你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宋子墨正舉著一杯紅酒,身子僵硬了一會兒,隨即恢復如常,呷了口紅酒,不發表言論。
賈玲可說:“當年為你媽媽捐腎的那人你只知道是南海群島的居、民,其他一概不知,所以你的雨露灑遍了整個南海群島,所有人都得到了你的報答。呵呵,你這麼懂得感恩的人,桐桐卻對你一點也不瞭解,是不是很傷心?”
宋子墨不答,只是遞給她一把鑰匙,“生日快樂。”
“瞧,又對我感恩了。”賈玲可很無奈,撿起桌上放著的鑰匙,把玩著它,談淡地說:“什麼鑰匙?車?房?”
“美國一家診所的大門鑰匙。你掛了牌.就可以開業了。”宋子墨微笑。
賈玲可怔了怔,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在她面前,小她八歲的男人曾經以堅定的目光告訴她,他愛她。那時候她只覺得他很可笑又可愛。她拒絕了他無數次,因為她知道他太懂得感恩,錯把恩情當愛情。他在感激她,在他和他母親最艱難的時候,是她伸出援手榴助,為她母親治病,代替他母親撫養他長大。因為她太理智,遭到報應了,她喜歡上了這個懂得感恩的大男孩,可那時候大男孩已經有了他的小公主。
他對愛情成熟得太晚,以至於他不懂得怎麼抓牢。
那時她移民美國,宋子墨的母親還在國內醫治,她是她的主治醫生,要換主治醫生,很是不便。宋子墨那年臨近考研,學業又忙,有些體力透支。李欣桐苦追宋子墨而不得,於是抓住此機會,到醫院裡照顧起宋媽媽,還十分大方地交醫藥費。
宋子墨困惑,但礙於母親,不好發作。李欣桐嘴甜,哄得宋媽媽很是歡喜。宋媽媽知道宋子墨向大他八歲的賈醫生告白,思想封建,有點牴觸,眼見現成討喜的李欣桐,便故意撮合他們。
在李欣桐生日那天,李欣桐邀他前去,他本不想去,是宋媽媽硬逼著他去的。一群大學室友在李欣桐的公寓裡狂歡,由於太高興,喝了很多酒,然後也不知是誰爬上誰的床,醒來之時,兩人已是赤裸相對。相對無語。
李欣桐便以負責為由,威脅宋子墨與她交往。如若不然,就告訴宋媽媽。宋子墨是個孝順的孩子,只能答應。他剛開始和李欣桐交往,是不喜歡她的,甚至有點討厭她。可她確實待他極好,全心全意地付出,對待宋媽媽如親生母親般孝順。漸漸地,他對她慢慢改觀。
人的感情確實很奇妙。這是賈玲可從中領悟到的。她把玩著手中的鑰匙,望著宋子墨,“你怎麼知道我想開一家診所?”
“我秘書說女人最想收到的禮物是安定。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診所,就永遠不怕被炒了。”宋子墨淡淡地說道。
賈玲可失笑,“中國有句古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男人要的安定是事業,女人要的可是老公!”
宋子墨怔了怔,無言以對。
“哎,離過婚的女人掉價了。”賈玲可無比感慨。
宋子墨略有抱歉地說道:“對不起。”
“我懷孕了。五個月了。”賈玲可忽然說道,表情有些自嘲,“不能再以發胖為藉口,藏不住了。”
宋子墨一怔,“孩子他爸是……”
“一夜清,不知道是誰的。”
宋子墨沉默不語。
賈玲可說:“我想生出來,自己養。”
“玲可,你想清楚了嗎?”
“是啊,但是我沒臉去美國養胎,被你媽瞧見了不好,而且我那些同事嘴碎,你也知道我煩這些。”玲可捋了捋自己額角的垂髮,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
宋子墨默默地點頭,“國內養胎的事情,我來辦。”
“我住你家方便嗎?”
宋子墨笑道:“我現在住桐桐家。家也不常常去。”
賈玲可覺得好笑,“你怎麼不讓她住你家?”
宋子墨說:“她不喜歡。”
賈玲可笑而不語。她看著眼前這位英俊成熟的男人,想起他在美國的點點滴滴。宋子墨是個過分安靜的男人,心事不與人說,便是難過也總會找個無人的地方,捂著臉痛哭。她見他哭過兩次。
一次是他媽媽病危的時候。一直堅強的大男孩默默流著淚,咬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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