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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愛上夏流年了?那個小女孩?那個成天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大小姐麼?”凌璦達不自知地收斂起了以往調笑的神色,心臟一拍一頓地跳,“那真是個極品。”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她雖然不像你這麼厲害,但她自然有她的優點。”沈浩希俊眉微微蹙起,“而且她的確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是啊,美成那樣,得有多少人想要潑她硫酸!”凌璦達無法控制地提高了聲調,把鄰座睡著的女人驚醒,有些不滿地瞥了她一眼。
沈浩希眸色漸漸幽深起來:“Ada?”
凌璦達閉上嘴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沈浩希側過頭看她陰沉的臉,驀地想起之前夏流年曾懷疑Ada跟自己的關係,幽幽地問出:“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凌璦達聞言冷哈一聲,譏誚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啊?!”脫口而出才覺出太不留情面了,頓了頓才開口:“我去一趟洗手間。”
沈浩希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離譜,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大概是在嫉妒吧,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強的,更不用說凌璦達這種好勝心強而且聽奉承話聽多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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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年在幽靜的花園別墅前面停下倉促的腳步,慌亂地按了按門鈴才發現外面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連忙推開門跑了進去,接著急急地敲屋門:“遊夜!遊夜你怎麼了?遊夜……”
打以凝的電話,卻聽到了遊夜的聲音,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一下子就讓夏流年膽顫地直奔這裡。
這裡是T市的富人區,別墅之間的間隔很遠,找人求助幾乎不可能,而此刻一片安靜,只有敲門聲迴盪著,沒有人應。
夏流年急迫地環顧四周,思索片刻,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繞到屋後,一個一個地搬開花盆,終於在搬開第七個的時候看到了埋在土裡的白色瓦片,吁了口氣把瓦片揭開,拿出埋在底下的鑰匙:“果然是萬年不變的破習慣。”
匆匆開啟門,夏流年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沙發上睡著的遊夜,外套一件沒脫,抱著巨大的靠枕蜷縮著身體,手機掉在了地上,螢幕不斷地閃著,旁邊是摔碎了的水杯。
“遊夜?你是不是胃又不舒服?”夏流年看著他蒼白而痛苦的臉色分外焦急地問著,“遊夜?”
睡著的男人似乎聽到了呼喚,皺了皺眉頭,輕抿的薄唇緩緩開啟,嗓音沙啞著傳出:“流年……好冷。”
夏流年心頭一緊,下意識地俯□子抱住他:“不冷不冷,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我不去,不去日本……”遊夜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囁嚅著,神志昏昏間似乎聞到了熟悉的薰衣草香氣,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近乎陌生的熟悉面孔,愣了良久才扯出一個欣喜無比笑容:“流年?”
“……”夏流年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心裡一陣一陣地疼著,“又不好好吃飯了吧?”
“流年,我們不鬧彆扭了好不好,我去給你買Debauve & Gallais的巧克力,我去買好不好,我現在就去……”遊夜上挑細長的眸子極美地微闔,細緻如瓷的面板泛著蒼白,美得好像一觸即碎。
Debauve & Gallais的巧克力……
他竟然,還記得。
Debauve & Gallais被稱為巧克力中的“勞斯萊斯”,距今已有二百多年的歷史,梵高和畢加索都曾痴戀過這種巧克力的味道。
在塞納河左岸,拉丁區中心,聖佩爾街橫穿聖日耳曼大街,街口往北稍走一會兒,就到了聞名於世的黛堡嘉萊巧克力商店。
Debauve et Gallais是法國巴黎最古老、最著名的豪華巧克力店。彼時夏流年很喜歡那家店的設計,十九世紀建築,出自拿破崙最欣賞的兩位建築師Percier與Fontaine之手,暗綠色門牆,玻璃櫥窗巧克力展品搭出巧妙的形狀,店堂並不大,半月形木質櫃檯前是華麗的廊柱,典雅的禮盒裝陳列在後架,誘人巧克力排滿前臺,聖佩爾街店門樑上印著一句荷馬的古語:“將有用與美好結合起來”。拉丁文的箴言總有著一種古老的威儀,在滿街流動的巧克力濃香裡散發著智慧,格外讓人賞心悅目。
他們之間鮮有的一次吵架,就是因為路過這家店的時候,夏流年纏著遊夜去買,恰逢他心情低落,於是甩口就說:“你除了會花錢還會幹什麼呢大小姐?”
夏流年一聽立刻就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