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把下一章的內容放上來了。。能不能再鬱悶一點兒。。。
最近偽更好多孩子們勿怪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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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初瀾 。。。
秋日的天空格外地高遠遼闊,像是被反覆沖洗過一般的湛藍,彷彿颱風過境後的荒原,雜草成片成片地伏倒成地毯一樣的光禿,一片渾濁的空寂中繃著災難後的餘悸,只有明黃色的陽光悉心為殘敗鍍上一層若有似無的釉質,徒勞的偽裝。
遊夜在這般看似溫柔的陽光中抬起右手,悠悠翻轉,然後嘴角挑起一絲晦暗不明的笑,真是漂亮的一隻手,修長並且線條優美,骨骼脈絡似乎是精心雕刻塑造,完美而誘人。
那些曾經的傷總會逐漸融入進自己的血脈骨骼深處隱匿,別人再也看不見,只有自己的血液在流淌的時候會疼痛不已,安靜而持久,像是一片空蕩蕩的廢墟中年幼孤兒隱約的啜泣,微妙卻撼動。
這隻手接受過最好的治療,依舊可以做很多事情,與常人無異,只不過……遊夜緩慢甚至帶著悠閒地捏起桌邊的一張紙,稍稍用力,紙張便抖得像是秋風中殘存的落葉,輕笑一聲,然後狠狠地把那張紙狠狠揉進掌心,然後輕輕地以一個漂亮的弧線丟進垃圾桶,一開始還是無法接受的,但漸漸也就習慣了,剩下的不過是自嘲而已,就像剛剛那張紙,皺了就是皺了,丟掉了就是丟掉了,還能怎樣。
他曾經試圖使用左手,但每每畫出拙劣的作品,他便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廢物,前一秒的萬人豔羨,下一秒的舉世惡嘲,他承認自己並沒有如此強大的心理素質,他接受不了,亦沒有時間重新開始。其實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會畫畫,但他是遊夜,他固執地認為不會畫畫的遊夜,就是一個廢物。
都是因為她。
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的到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滅頂之災,在他的十九歲,一切美好和毀滅都如同脫軌而出的列車一般再也無法挽回,只能接受時間給予的無法公證的裁量。
他設想過很多次,如果他沒有遇見她,然後……就再也沒了下文。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淪落到最卑微的田地,依舊慶幸她曾在生命裡出現過,只恨自己沒有在她的生命力烙印下足夠深刻的痕跡,哪怕是醜陋的疤痕也好。
然而是不是這些,終究會沒有意義。
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再會記起那些似乎不值一提的陳年舊事,那一段段心思透明純淨的時光,終究會被燃燒殆盡成一截松塌的菸灰,被偶爾不經意地吹彈,然後灰飛煙滅如同沒有存在過一般。
讓人怎麼可能甘心。
…
…
…
……
…
…
暖慵香薰的寬敞臥室裡燈光昏暗,柔軟奢華的大床隨著晃動發出輕微的響聲,伴隨著女人斷斷續續的細柔微弱的伸吟。
她總是感覺他是若即若離的,像是一場華美而豐盛的海市蜃樓,是支撐她前行的全部希冀所在,卻又如何都摸不著,她很怕,怕一切只不過是她再次構造出的虛幻夢境,終究有一天會被摔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碎成飄渺的塵埃。
每每想到這般,夏流年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葳蕤蔓延的藤蔓,那樣就可以用枝藤死死地纏繞住他,餘生再也分不開。
於是,要求的越來越少,他怎樣都好,他容易發脾氣也好,隨便就掛她的電話也罷,忙工作不搭理她也沒什麼,只要他還是沒有厭倦與自己親近,只要如此,就會泛起淡淡的喜悅。
像是著了魔一般貪溺他進入自己體內的感覺,身體深處所有的觸感因為他進出的動作而復甦,興奮而美妙地顫…動發麻,比擁抱更加近的距離,極致的親密,以此來尋求匱乏的安全感。
他不是遊夜,她明白自己的所懂所知對他毫無用處,而關於他的世界,她不懂的又太多,他們看似無比親近卻又異常遙遠。
他有那麼多紅粉知己,見識亦比她廣泛太甚。他並不似遊夜一般死心塌地,他連娶她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隨口說說來哄她。
況且……即便是真的又能維持多久,遊夜尚且會離開她,那麼他呢?
若是有一天,她不再有此佳顏,他是否依舊會如此堅定地說著不離不棄。
孩子,呵,提到孩子她就覺得更加低落,又是如此,他總是對孩子比對她本身都感興趣,是不是她不提孩子他就依舊沒興致跟她纏綿一番……
“不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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