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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嫉妒過誰,因為她從來都是什麼都有,就像一隻高傲而漂亮的孔雀,包括夏流年,她看不起她這樣的女人,從未在社會摸爬滾打過,懦弱到骨子裡。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該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去死!活該去死!但上天為什麼待她那樣好,什麼好處都給了她,優渥的家庭,絕美的容貌,愛她的男人,全是她的!
不公平,凌璦達覺得根本不公平!
她憑什麼用那樣短的時間就可以讓沈浩希如此喜歡她,而自己漫長過後依舊是求不得。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這樣的事情做的越多,她便越是噁心自己的無能,她只能靠欺負一個懦弱的女人來挽留一個男人,這真的讓她覺得可恥。
以往的凌璦達怎麼會耍這種低階的手段,她不屑,從來都不屑,她覺得自己具備所有完勝的條件,她有她的驕傲她的素養。
可是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她無法忍受那個十年來可以彼此推心置腹的男人對另外的女人比對她有更多的感情,若是餘生無法跟他在一起,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了無生趣,她真的沒有辦法。
她恨,恨做到了這一步,他依舊那麼清楚地劃清界限。
剛剛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愛上她,不管他是分手了還是離婚了,他能給的只有那些與愛無關的東西,他對她真的很好,什麼都能給她,除了愛情。
夏流年,都是因為夏流年,如果沒有她,如果沒有!
凌璦達就這樣狠狠地想著,一個人在電梯上抱著肩膀發呆,隨著電梯上去,再下來。
數字一點一點變化,她身邊偶爾會有陌生人經過,這般反覆讓她覺得十分頭暈噁心,但她沒有力氣走出去,只能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從來沒有如此絕望無力過,從來沒有,她是寵兒,她是所向無敵的凌璦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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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凌璦達看到了夏流年。
冤家路窄,她的腦海裡浮現了這四個字。
而夏流年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就這般木訥呆滯地走進來,連按鍵都沒有按,只是倚在電梯圍欄上,清淡的側臉在電梯淡淡的光線下分外脆弱蒼白卻依舊美的連女人都想要過去擁住保護。
就是這張臉吧,自己不過是輸給了這張臉吧。
全身的神經都化作一根鎢絲,火光刺眼地閃耀燒灼,瞬間繃斷,電光火石間,凌璦達衝過去一把揪住夏流年的頭髮,看著她茫然痛苦的眼神狠狠地說:“夏流年,你有什麼好?”
夏流年本來就毫無力氣,腿不停地發軟,被她這樣一抓只覺一陣嘔吐感由胃瞬間擰到食道,她什麼都不想說,她覺得好累,身心俱疲。
而她這種沉默更讓凌璦達怒火焚燒,她這是漠視,得意的漠視。
凌璦達被嫉妒和恨意折磨的頭腦發昏,一個巴掌便抽了過去:“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
她覺得現在自己就是一個瘋了的潑婦,神經病,她唾棄自己,卻忍不住再次抬手摺磨那個女人,她要讓她疼!
這種快感就像是把她阻梗在心底的不悅瞬間發洩出來,這般直接痛快的發洩讓她上癮,她停不下來。
夏流年毫無招架能力地抱起身體,慌亂地乞求:“不要,不要碰我的身體。”
不要傷了我的孩子。
求求你。
凌璦達瘋了似的把她甩在電梯門上,沉重的悶響讓她心情格外舒坦:“怎麼,不過是打你兩下而已,這就撐不住了麼?不過就是疼而已,看你那一臉恐懼的樣子,可笑死了!”
夏流年只覺得眼冒金星,大腦空的似乎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後腰好疼。
她沒有還口,這讓凌璦達漸漸失去了怒氣,委屈地順著電梯內壁滑坐了下來,聲音帶著哽咽:“我不甘心……夏流年,你怎麼能那麼幸福呢!?”
“我想掐死你,掐死你!”
“這樣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
凌璦達大吼大叫完了,在一片寂靜中抬頭,猛然發現夏流年臉色慘白得跟紙一樣,一時也被嚇了一跳,幾乎是爬起來走過去:“喂,你沒事吧?”
夏流年漂亮的眼睛緊緊地閉著,蒼白的面板像是隨手一碰就會破掉。
她像是死了一樣,凌璦達徹底嚇住了:“夏流年!我……我不過就是推了你一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