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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年嗤之以鼻,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女人能要得起的,太過冷情,太過專制,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想要駕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一旦心動真的就停不下來了,漸漸地,不僅僅是心,就連生活的全部都在圍著他轉。
迷戀他的一切,迷戀他慣用的香水味,迷戀他擁抱自己的姿勢,甚至迷戀他很多不起眼的小習慣。
比如夏流年知道沈浩希不喜歡她用味道太明顯的沐浴乳或者洗髮水,因為每次味道如果過濃了,他便不太喜歡抱她。於是夏流年漸漸習慣了每次洗澡都多衝幾遍,衝得所有味道都淡了,這樣睡覺的時候他就會把她攬進懷裡。
後來離開了,夏流年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身上有什麼除了體香之外的味道都會覺得不舒服。有的時候睡覺突然覺得有些冷,迷迷糊糊地便下意識地去嗅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多餘的味道,然後猛然想到,他已經不在身邊了,心便乍然一痛。
她有時候會難過地想,他沒了她會不會也不習慣?然後她不禁又笑自己傻,他那麼多女人,誰不能代替她?而自己,卻是非他不可了。
他為什麼不來?只要他肯來,她就跟他回去……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來呢?
“小姐,提醒您一下,現在是下午兩點,拍賣會是兩點半開始,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了。”傭人畢恭畢敬地說。
夏流年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了眼身旁的人,略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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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的會場設在二十一層,裝潢富麗堂皇卻也典雅別緻,昭顯了不俗的品味。
夏流年安靜地坐在不起眼的一角,米色風衣簡單地套在精緻的羊絨衫外,不張揚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低調卻難掩高貴的氣質。
拍賣會並沒有開始,百無聊賴之中,夏流年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左手腕誇張質樸的銀鐲。手腕去掉了可怖的疤痕,傷處卻依舊跟周圍的膚色有著詫異,於是她漸漸地習慣了帶鐲子,帶習慣了也就懶得摘下來,偶爾洗完澡忘記帶回去,還會覺得手腕輕輕的不踏實。
那件事情後來想想她都會忍不住打寒顫,真的不知道當初是怎麼下手的,怎麼看著那些鮮紅的血液從身體裡逃逸卻無動於衷的,她唯一知道的便是,醒來看到沈浩希的第一眼,她便再也捨不得做那樣的事情,捨不得再也見不到他……
可……他呢?夏流年不禁又自嘲地笑了出來。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經意間抬眼,瞬間全身僵住,像是所有關節都被上了鎖,目光移不開,心臟的跳動得越來越劇烈,連指尖都是輕顫的……
入口處淡淡的光線中,沈浩希就這麼漫不經心地走進來,俊美的眸子慵懶地半眯著,一副興趣了了的模樣。
那是他,那真的是他。
這不是巧遇對不對,他是來找她的對不對?
夏流年湧出一陣莫名的酸楚,繼而是委屈眷戀,而所有感情就在下一秒全部化為冰冷,冷到骨髓裡,冷得她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不再流淌。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俏麗嬌潤的小女人,淺粉色的圍脖襯得她面若桃花,一雙白色筒靴恰到好處地修飾她修長而纖細的雙腿,她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糾纏著在他耳邊說著什麼,而他一臉寵溺地點頭,表情柔和到刺眼。
原來不是。
……果然,不是。
拍賣會已經開始,枯燥冗長的陳詞她絲毫沒有聽到,只是難以置信地盯著坐在斜前方的兩人,她等了那麼久,竟是這樣的結果麼?
他說的那樣懇切,他的表情那樣真切,到頭來竟抵不過短短一年時間?
她突然懷疑了,她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充滿期待,又是因為什麼而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她簡直連呼吸都順暢不起來,什麼叫做屢教不改,什麼叫做執迷不悟,全都是在說她啊!
她日夜牽掛,他倒依舊逍遙得很,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夏流年緊緊地捏著腕上的銀鐲,絲毫沒感覺到手指已經被鉻的疼痛難忍,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兩個人的身影,心臟被壓得難受,她覺得自己已經足以做到堅強面對一切,卻依舊被他每一個體貼細微的動作刺得心陣陣絞痛。
就這樣滿腔滿腹的洶湧壓抑地僵坐在那裡,直到身旁的貼身助理低聲詢問:“小姐,不舉牌麼?”
這次的拍賣品是《蓬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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