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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夏流年禮貌地淺笑,客氣地說:“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出來打個招呼就先回房間了。”說完便轉身,快步爬著樓梯嘴角的弧度還僵硬地維持著,她怕不這樣擺出一副笑臉,就會忍不住在那個光鮮的女人面前失態,呵,你還能再狼狽一點麼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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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尹清,我不吃飯了。”悶啞的聲音隔著薄薄的被子傳來。
敲門聲停了,俄頃傳來嘩啦啦的鑰匙聲。
沈浩希推門進去,果然看到又像蠶寶寶一樣縮排被子裡的夏流年。
“起來吃飯,然後吃藥。”沈浩希冷著嗓音說,然後看到那團被子輕輕地一顫,繼而又沒了動靜。
沈浩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不容分說地剝開柔軟的錦被:“這個時候不吃藥,過幾天有你難受的,聽……你怎麼又哭了?”
“你管我幹什麼,反正我這樣的女人又不招你喜歡,上不了廳堂下不了廚房也不會做粥,一天到晚你除了冷嘲熱諷沒別的,咳咳……現在你夠了是不是,我這個商品你終於,咳咳,用夠了是不是,咳咳……咳咳咳咳……”夏流年的嗓音越來越啞,最後咳得說不出話來,沈浩希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給她,她扭頭不接,沈浩希無奈地俯□用紙巾輕柔地擦著她溼漉漉的小臉,她躲,他板住她的下巴:“在廚房的話沒說完,我的建議是,你想離婚可以,給我生一個孩子。”
既然他爭不過,退而求其次也是好的,至少,可以留住一個一半屬於她的,生命。
“你做夢!”夏流年聽到“離婚”兩個字,不知拿來的力氣,猛地拍開他的手,沈浩希猝不及防中倒抽一口冷氣,怒火瞬間就竄了上來:“夏流年,這已經是我的忍耐極限了!”
“你現在覺得受不了了?!誰讓……咳咳……你當初娶我的!”夏流年泛著淚光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俯身一臉鐵青地看著她的男人。
她咳得非常難受,他眉峰一皺,稍稍平復了一下語氣說:“好了先不說這些,起來吃點東西,然後趕緊把藥吃了。”
“不吃。”夏流年心裡鬱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胃口。
沈浩希也懶得跟她磨嘴皮子,把她從床上攔腰抱起來,往餐廳走去,她的掙扎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蚍蜉撼樹般柔弱。
“多少吃一點。”沈浩希抱著她坐下;夏流年看著桌上又是粥,剛平復下來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我不喝粥!”
“這是我重新給你做的,我可是帶病給你做飯,不喝?”沈浩希挑眉看她,幽深的俊眸透露出一貫的命令的光芒,夏流年頓時偃旗息鼓乖乖端碗喝粥。
“為什麼不喜歡Ada,你第一次見她吧?”沈浩希伸手把夏流年凌亂的長髮順到後面,幽幽地說,“在外人面前,你起碼得給我留點面子,說走就走,像個什麼事兒。”
夏流年因為“外人”兩個字而暗暗舒心,低著頭看碗裡一顆一顆的白米粒,每顆都冒著誘人的香氣,糯滑的口感更是一流,他的廚藝果然是一等一的好。
溫熱的霧氣繚繞鼻尖,帶著淡淡的溼意,夏流年揚起細如蚊蚋的聲音:“你跟她什麼關係呀?”
“情人。”沈浩希面無表情地回答,下一秒就看懷裡的女人倏地把頭抬起來瞪他,沈浩希不禁啞然失笑:“你是在懷疑自己的魅力還是在質疑我的人格?”
夏流年不依不饒地繼續瞪他,沈浩希只好無奈地繼續說:“Ada是我在美國的好朋友,前幾天剛從舊金山回來,那次我在醉夜是跟一幫朋友幫她接風,清楚了?”
夏流年反應了好一陣才理清楚事情的頭緒,訥訥地問:“你怎麼不早說呀……”
“哦?說什麼?你還真是有空操心這些事,我以為你早想著你家遊夜去了。”沈浩希不緊不慢地拿紙巾幫她擦暈在嘴角的米湯。
“我沒有,”夏流年有些著急地往沈浩希懷裡蹭去,怕他依舊不聽她的話,“那次我是恰巧碰上他了。”
“嗯,真巧。”沈浩希毫無語氣地說,把桌上準備好的感冒藥和白開水遞到夏流年手裡。
“……”簡單的三個字讓夏流年再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好接過杯子把藥吞下去。
“吃過藥好好睡一覺,別再哭了。”沈浩希有些無力半閤眼睛,向後靠著柔軟的椅背,“你說的對……我是,自找的。”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不相信我,我解釋什麼都沒用,對不對?”夏流年轉過身子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