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4 頁)
力量太過懸殊。
有些美好太過純粹,以至於寧可粉身碎骨亦不願苟延殘喘地作行屍走肉,短暫,不可救,不可留,帶著某種自毀的絕然,刻入骨髓。
可就是因為這樣不惜代價的堅烈,才刻骨銘心不可替代。
瓦解消失,彌留讓人沉醉的虛無香意。
夏流年兀自追尋,就這樣被一個不可知的男人,帶入了一座繁盛的空城。
門在背後沉沉地關上,如同一個又一個臨至的暮昏,霧靄演繞。
空寂是風雨將至的前夕,夏流年屏息等待,卻被一個鬆鬆垮垮的擁抱圈住。
她聽到他艱澀疲倦的聲音————
“為什麼非他不可?”
夏流年默然不語,想要推開他,卻被一個更大的力度打橫抱起然後不輕不重地摔在沙發上。
“說話。”命令式的口氣,他總是用得格外慣常。
“不非他不可,難道是個男人我就愛?別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夏流年有些窒悶地躲著他灼灼的目光,小心地與他保持距離。
“你……”沈浩希頭一次被嗆得不知說什麼好,“夏流年!”
夏流年硬生生地被一聲怒喝嚇的一顫,縮在沙發上不敢出聲。
“你不要又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然後一語不發,”沈浩希狠狠地板住她的肩胛,“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夏流年被他捏的十分疼,她似乎能感覺到每一絲耀武揚威的裂縫,卻仍然不想要吭聲。
最遙遠的距離,往往是沉默。
“我對你不好麼?”沈浩希幾乎覺得一敗塗地,這個女人完全辜負了他的感情,讓他疼得體無完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他,他哪裡值得你這樣,我不明白。”
夏流年頓了頓,低著頭緩緩地說:“我要去睡覺了。”
沈浩希被這樣不屑的回答擊得瞬間失力,漸漸鬆手,轉而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語氣凌厲尖銳:“今天不說話,別想睡覺。”
“你管我跟誰在一起,我晚上回來陪你上床就是了,你不是要這個?!”夏流年在他的逼迫下丟擲這樣一句話,直到最後一絲音節湮滅在晦暗的沉默中良久,她才驀然起疑,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如此,口是心非了?
即使胡編亂造也要擺出最尖銳的姿態,與他對抗,只為撫平心中蠢蠢欲動的酸楚。
“你……怎麼這麼……賤!?”沈浩希狠狠地咬緊牙,凝神看著這樣的夏流年,心中揪痛,她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怎麼可能,他捏緊她的下巴,仔細觀摩她的眼睛,奮力想要分辨清楚,此刻一臉無所謂地把身體隨意出讓的女人,到底還是不是他心目中那抹雅緻純淨的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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