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她從頭到腳都在打顫,眼前這個男人的確不是遊夜,他像一頭豹子一般兇猛霸道,讓她覺得如果她再不開口,他會直接把她撕裂。
“這是你父親的意思。”沈浩希鬆開她,淡淡地笑出來,沒有溫度,簡單地輕描淡寫間掩飾了心中驚濤駭浪。
是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甚至可以如此裝做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可是現在,他所做的已經遠遠超出他應該做的。
他並不是在與她爭論這件事的是非,他只是習慣性地掩飾著自己的要害,不要被看穿,不要被看清,不要讓對手瞭然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夏流年心中百味參雜,各種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開始麻木地冷靜下來,許久,她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
“那……我們離婚吧,我會跟爸爸解釋。”
既然他不是遊夜,一切都不是他自願,他便沒有責任忍受一個瘋子般的夏流年。
他自己也說過,沒了她倒樂得自在,不是麼。
他又不喜歡自己,這幾年該有多累?夏流年覺得一陣委屈,或許這樣才好。
只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鼻子不可抑止地一陣酸脹,夏流年難受地閉上眼睛。
她不要一個不情不願的男人,這讓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浪費,因為別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沈浩希足足愣了有一分鐘,他以為她會罵他唯利是圖,他以為她會質問他為何玩弄她的感情,他想了很多種情況,他甚至想過她會發瘋會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而她只是如此淡然地告訴他,我們離婚吧,然後不再看他一眼。
他以為這三年來,他在她心裡還可以存在那麼一點點份量,女人都是依賴性極強的動物,習慣對於她們來說有時比感情還重要。
可她的態度讓他最後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對於她來說原來什麼都不算,呵,一個贗品再怎麼精貴終究是贗品,贗品可以有很多個,真品只有一個,所以一個贗品能算得了什麼呢?
思及此,下頜倏地抽緊,沈浩希扯起床上柔弱無骨般小人兒的領子就把她整個人提起來:“夏流年你聽著,你別想從我這裡離開,想都別想!”
夏流年被她從來沒聽到過的惡狠狠的聲音和粗暴的動作驚得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掙扎著:“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讓我放手那是你做夢!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由不得你說走就走。”沈浩希聽到她細弱的聲音反而更加用力收緊手指,看夏流年不停地咳嗽著,心臟每跳一下都在不可抑止地顫抖,他覺得還不夠,這個女人痛苦的表情還不夠,說出剛才那樣的話,她還該更痛苦一點才對:“夏流年你是一個商品知道麼商品!我用夠了才會扔,我還沒用過幾次呢扔了可惜!”
夏流年劇烈地咳著,眼淚都出來了,用力地掰開領口那雙野蠻的大手,夏流年覺得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般地可怕,站起身來想走,卻無力地差點摔下床,被一個更大的力道甩回床上,接著是更加激烈的怒吼:“你想去哪?!”
“我要回家。”夏流年無力地伏在床上,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她從來沒有認識過,從來沒有,那些熟悉都是假的,此刻的他才是真的,這才是他真實的面孔,沒有任何感覺,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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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陌路【修】 。。。
作者有話要說:希希太可怕鳥,年年倫家心疼乃(>﹏<)
沈浩希好像是聽到什麼奇怪的宣言一般挑起諷刺的笑:“回家?這裡就是你的家!你要記住你是沈夫人,哦,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沈浩希。”
沈浩希只覺得無比暢快,從來沒有如此暢快過,他終於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的丈夫到底是誰了。
好像是一個在暗無天日的逼仄角落的人終於得見天日。
夏流年的腦海裡回想起那晚的電話,那個女人一遍一遍放浪地喊著這個名字,她捂住耳朵,白皙的手指插進烏黑色青絲之中糾纏緊繞,她什麼都不想知道。
所有動作在沈浩希眼裡都是抗拒,這個女人一直在拒絕他,他想過一萬種告訴她自己不是遊夜的方法,最後卻以最糟糕的途徑讓她明白這個事實。
他不打算繼續騙她。
因為已經他已經徹底無法忍受這個女人抱著他喊別的男人的名字,而那個男人近在咫尺,這讓他覺得可憐。
夏流年在寬大的床上縮成一團,把頭使勁往臂彎裡埋,小巧白皙的雙腳拼命地向後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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