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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試過如此愛一個人,他的心如止水被攪亂,他所說所作與意願背道而馳,愛得處處敗筆卻仍舊希望繼續下去,期盼哪怕萬分之一的轉機。
他在門外站了一整晚,聽她歇斯底里的哭聲漸漸變成斷斷續續的啜泣最後消失與一片靜謐之中,他就那樣站在外面,任那哭聲一遍又一遍劃傷他的心臟,猶如持續的酷刑,而他,只能站在外面。
她是為了誰?
答案不言而喻。
他們隔了一扇門,很薄,卻足以分割兩個人的世界。
他從頭到尾都是她的藥,沒有人喜歡一輩子靠藥活著。
…
…
夏流年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沈浩希的影子了,這次她連期望他回來的理由都找不到,她的醫生告訴她,她的狀態已經基本恢復正常,但情況仍然需要繼續觀察,那麼是不是說,她的藥,連同她的婚姻,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呵,可笑的婚姻。
如水平淡的日子,夏流年閒來無事,不由自主便來到了沈浩希的書房,漫無目的地轉悠著,四處打量,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空間,冷清而分明。
他,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夏流年環顧著周圍,惴惴揣測。
然後搖搖頭,眉頭緊鎖,她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即使與他一起生活了,三年。
這裡他並不常來,準確地來說,他並不經常回這個家,但這裡一塵不染,只是每個角落都散發著冷質的氣息,寂寥而沉悶。
龐大的深棕色檀木書櫃簡潔條理,擺滿了各種厚重的書籍,夏流年輕輕地用指尖劃過排列整齊有序的書脊,然後隨手抽出一本攤開翻看,良久,她無奈地抿了抿唇,合上。
她看不懂。
亦如,她不懂他。
“夫人真是好閒情逸致。”譏誚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夏流年猛然抬頭,赫然發現了在門邊倚著的沈浩希,不知,已經在門口站了多久。
他整日食不思味,剛回國便趕回家,見到的竟然是如此一個悠然自在的夏流年,心中不免鬱結。
被他幽亮的目光看得心慌,夏流年挪開目光,一語不發地把手中的書擺回原來的位置,撫平棉質衣裙的褶皺,然後才轉身走向門口。
“讓我出去 。”淡淡的聲音,不帶語氣,夏流年的目光垂下來,不偏不倚落在指間的鑽戒上面,刺眼的光芒讓她微微蹙眉。
“去哪?”有些不悅地吐出兩個字,沈浩希緩緩站直了身體,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刻罩住了房內纖瘦羸弱的女人。
“我去哪你也管?”夏流年因為籠罩下來的陰影又開始惴惴不安,語調在這樣的壓迫感之中漸漸不由自主地呈現出抵抗的姿態。
斟酌著這般執拗的語氣,沈浩希沉吟片刻,放緩情緒莞然淺笑:“這麼久沒回家,你都不會想念我麼?”突然溫柔下來的語氣讓夏流年驚愕地噤聲,然後就被一個帶著外界清冷氣息的擁抱裹住,“我可是,很想你呢。”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消失在印合的唇間,濡溼的溫熱讓夏流年吃驚地撐圓了眼,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在百般羞辱她之後還這樣若無其事地,繼續,吻她?!
只是,推不開,撐在他胸膛的手,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就那麼虛推著,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
心,連同手腕,都是軟的。
下一秒,隨著細碎摩擦,肩頭倏忽一涼讓夏流年驟然清醒,原來如此,她該想到的,他又在脫她的衣服,他過了這麼久難得回來一次,就是要為了跟她做這事?
呵,果然如他所說,他感興趣的,不過就這麼點事。
好涼,一直涼到心裡。
苦澀酸脹蔓延,夏流年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然後趁他吃痛大力推開他,看著他一臉的錯愕,夏流年居然深感快慰地笑出來:“你別想再碰我!”
沈浩希的神色漸漸恢復淡然,食指輕觸了一下被咬傷的下唇,輕勾唇角:“還在生氣?”
“我哪敢生您的氣,只是不喜歡被陌生人亂碰自己的身體罷了,”夏流年整好衣帶冷冷地笑道,“以前分不清,以為你就是遊夜,現在我徹底看清了。”
每一個音節都讓心猛地下沉一寸,沈浩希勉強維持著笑容,走過去握住那雙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住,帶著能夠溢位來的柔情,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動容:“流年,之前是我不對,你說怎樣消氣,嗯?”夏流年對著他漾著柔光的漂亮眸子恍然失神,手背被他觸過的面板隨著溫熱沿著神經直至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