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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體貼體弱多病的未來夫婿,要求婚俗禮儀一切從簡,以免衝撞家宅邪神。
霞帔加身,錦帕覆面,花醉雨安靜地坐在偏廳內。反而是一旁的顧不了,來回走動,不住地向門外張望。
“醉雨,你是真的決定要嫁給那個穆秋時?”煩啊煩,最後乾脆提張椅子坐在花醉雨的身旁問。
“人都已經在這裡了,難道還有假?”紅帕下,花醉雨安靜地回答,“更何況,我的清白已毀在他的手上,不嫁他還能嫁誰?”
“得了吧,你以為我會相信那個風一吹就倒的穆秋時非禮你?八成是你自己搞的鬼。”最大的可能性是醉雨逼婚不成,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哎,想來那穆秋時也挺可憐的,莫名其妙就被醉雨陷害了,成了大家眼中的色狼。
“你倒挺了解我的嘛。”頭上的喜帕被掀開,露出了花醉雨略施脂粉的臉龐,流光溢彩,奪人心神。
“啊?”顧不了的下巴差點兒落地,“真的是你逼逼逼——”自己想是一回事,但是真正從花醉雨嘴裡說出來,她卻真的有些難以接受。老天爺,這要是傳出去,萬花閣的顏面何存?花莫愁會不會殺了醉雨以保證家醜不會外揚?腦海中自動幻想出殺氣騰騰的場面,嚇得她狠命地摔摔頭。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說服醉雨,眼珠子骨溜溜地轉著,“我說,醉雨,你來南京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樓外樓的樓主嗎?”
“是啊。”胳膊撐在桌上,手托腮,花醉雨有趣地看著顧不了的表情。
“那你這樣莫名其妙把自己嫁掉了,不是很浪費這一趟南京之行?”把椅子朝前拖了幾步,顧不了再接再厲。
“這並不矛盾,我只是在主要目的之外發現了一些精彩的東西而已,我想——”右足微抬,就見顧不了連人帶椅朝後翻去,“二者兼顧。”
“醉雨——”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顧不了衝花醉雨怒吼。
手指擺在嫣紅的唇上,花醉雨笑語盈盈,“不了,記住,在這裡,你要叫我小姐。”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縱使不甘願,他也必須露面。
站在喜堂上,穆秋時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周遭的人影晃動,喧鬧異常,空氣中瀰漫的氣味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大哥,你沒事吧?”攙扶著他的穆冬時擔心地問他。
搖搖頭,勉強對穆冬時笑了笑。怎麼能說自己有事?今天是堂堂穆王府小王爺納妃的日子,雖說婚儀已是一切從簡,但是前來觀禮的人中,有真心前來祝福的,也有來看笑話的。不管是何種原因,主角在這樣的場合倒下去,對穆王府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裡,想要藉助痛感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吉時到,鞭炮爆竹響,嗩吶鑼鼓敲,彷彿經過了很久,他聽見了周圍的喜樂聲聲。抬眼向門口看去,看見喜婆和顧不了攙著他的新娘走進來。
想起那一天,她對他說,她叫花醉雨。醉雨啊,很美的名字,人如其名,不食人間煙火。
紅色的禮服包裹著她窈窕的身段,步履輕盈,恍惚間,她的身影和另一個身影重疊起來,令他不自覺地想到了一個人。三三,那個八年前有一面之緣的小女孩,她,現在怎麼樣了呢?恐怕也長成了一個玉人兒了吧?
長長的紅綾已經被喜婆牽到了他的手中,那顏色,紅得有些刺眼。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娶妻的一天,更沒有料到的是,最終是在一個女子的設計下上了禮堂。那一天的事情,幾乎讓所有的人都相信他色令智昏,居然罔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意欲染指花醉雨。
這樣的認知讓娘當下就確定了他們的婚事。
視線停留在她的紅蓋頭上,想要知道喜帕下的她現在是何種表情。可是除了隱約可見的輪廓之外,他,竟沒有辦法看清楚。對她好奇、不解,長久以來無慾無求的心,輕易地居然被她挑動起來。
“你會後悔的。”緊緊拽住手中的紅綾,穆秋時輕輕地說。
“我不會。”輕飄飄的聲音,飄渺地如同不存在,但是他卻聽見了。
……
“一拜天地!”罷了,既然終究是要找名女子來完成孃的心願,娶她也不是一個很壞的選擇。
“二拜高堂!”至少,她精通樂律,在他有限的時間中,可以與他琴瑟合鳴一番?
“夫妻對拜!”掛名夫妻,縱使她將來以寡婦之身嫁與他人,夫婿知道她仍是完璧,對她也會疼惜吧?
“送入洞房!”連苦笑都勉強不出來,人生大喜事,可惜他卻力不從心,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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