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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它轉型,就不該將它的規模擴大到這種局面。”
“我讓它壯大,是希望在轉型之際無人可以阻撓我。太多小幫派就是被併吞、被毀滅在這樣的轉變過程中,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白奇平靜面容下有一顆早已疲累於刀槍劍影的心。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從些利益恩怨中全身而退。獲准入黑幫,或者只要半年、一年。但是位高權重如你,五年都脫身不了!”王耀隆冷硬地說道。
當初就是對白奇太放心,以為他是要利用漂白黑幫的投資方式來替未來鋪路,沒想到卻讓他扭轉了幫內情勢。情況,必須改變。
“只要你願意將私下的一父易全都處理乾淨,五年可以是五個月。”
白奇低眸看著謝綺,給她一個笑容讓她安心。
他從不相信愛可以改變全世界的理論,他不過是捨不得讓她擔憂。
“我說過我要配合了嗎?”王耀隆冷哼一聲。
“你是無賴嗎?”謝綺激動地上前,卻被白奇警告地握住手臂。
“你若有法子結束運海幫,退幫與否,自然就不是我能力範圍所能控制的。幫都毀了,我要個幫主做什麼!小心啊!你現在是有妻子的人,不再是孤軍奮戰的闖王。”王耀隆的雙眼倏地對上謝綺單純的眼。
“不許你動她的腦筋。”白奇的表情轉為厲然,氣勢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你繼續任用筱雅,我答應儘量不讓人動她。”王耀隆撂下一句話。
白奇微擰著眉,評估著王耀隆話裡的真實性。至少王筱雅畢竟是王耀隆的義女,即便擔任他的秘書多年,除了她傾心於他的事實之外,他突然發現沒人知道那樣溫婉平凡的表情下,藏著多巨大的冰山。
那回意外在王筱雅收屜中發現一隻小鳥標本後,對她除了冷漠之外更多了一分防備。多年前那鳥是他唯一養過的寵物,他以為它病死在獸醫院了。
王筱雅是這樣告訴他的。
“白奇當然會繼續任用筱雅,但是——”謝綺將白奇的默不作聲當成反對,他們欠筱雅一個人情——白奇要離開運海幫時,筱雅曾經替他求情,擋住王耀隆的一槍。
這個恩情,她不會忘記。
“你不覺得這對筱雅很殘忍。”若是她,便不會用這種無望的愛來折磨自己。
“殘不殘忍都是她的選擇。”王耀隆不屑地望著站在宴會廳一隅的王筱雅一眼。
白奇的視線與謝綺交會一眼。王耀隆唯一在意的人只有王筱雅吧!否則不會替她開口要求這事。
“除非你死或者我亡,否則你休想從這個位置下來。你坐上幫主之位時,就該有這種覺悟。我不會容許任何人毀了運海幫。還有,叫你的女人收斂一點。她接受雜誌專訪,說什麼你已經在淡出幫派,希望大家瞭解那些不當交易已與你無關。她的鬼話讓一樁衝著你的買賣毀了。小心她的命!”
王耀隆的臉上沒有任何妥協的空間,沒有笑意的眼睨看著她:
“好好享受婚禮的歡樂、好好享受你們這一晚的平靜吧!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歡樂時光不久長?”
沉默黑衣人魚貫地背身離去,像一串自傷口中流出來的黑血。
他輕輕地推開房門,淡淡的茉莉花香於是飄入鼻間。他喜好茉莉的香味,因為那是她的氣息。男子優美的唇形輕輕揚起,外人面前不輕易展露的笑意洋灑在他的臉上。
他貪戀的目光凝注著她。
女子仍窩蜷於大床之中嬌憨地睡著。
管它太陽已從白紗簾間射入多耀眼的光線,管它地上的鬧鐘從床頭櫃掉落到地上時被摔斷了幾根長短針。
床上的女子,仍然在沉睡。上揚的甜笑模樣代表了她的好夢方憨。紅粉的腮邊倚著圓胖大枕頭,滿足地似乎要喟出笑聲來。
新婚數月,仍是百看不倦她睡覺時的愉快表情,自己所有惡夢的驅離也是因為有她在懷。
“起床了。”白奇坐在床邊,伸出右臂將她攬入懷裡,左臂靜靜地垂在一旁。
“唔。”謝綺的臉龐準確地尋找到熟悉的氣息及方位,欣慰地喟了一聲氣。
很順手地將她的枕頭遺棄到一邊,然後——
專心地趴在他的懷裡,睡著。
寵愛的感覺在白奇心中漫開來,她是他心中的光明。為了能讓她擁有如此平靜的生活,花上再多的心血和王耀隆鬥爭都值得的。
這回到香港即是打算在運海幫年度會議中,宣佈自己不再參與任何錢的事務,而王耀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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